兩位頂風作案,實屬不智,可知昨夜城主在城主府被殺?那魔靈盲目躥逃,要知道,這種沒靈智的東西,最喜歡往山野亂叢裏鑽,到時西都數千兵馬,必定會把城內的荒山搜遍,您二位辦事的時機不對呀。
其實你們殺我們兩個毫無背景的小草民,沒有多大事,但是趕上了城主慘死,負責檄凶的人,怕辦案不力,被上麵追責,說不得要尋一批替死鬼,就算二位夠不上替死鬼的身份,現在鐵腕辦案,落在他們手裏,不扒上一層皮,是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所以,你們跟一個涉世未深的姑娘,跟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流浪漢較什麼真,再怎麼深仇大恨,也沒必要傷人性命的程度吧。
話說,無利不起早,千裏求官隻為財,你們的夢想是什麼。我認識幾大望族,還有幾份人情可討,你們有什麼訴求,我可以幫你們實現。
“我想當國君,你可以幫我實現嗎?”
“這個夢想不符合實際,能力不足以支撐的夢想會讓你活得很累。當然,為了讓你們放過我,我可以為你奔走一二。想當國君,除了揭竿而起,征戰戎馬,貌似沒有其它途徑,除非帶著流民,去蠻荒之地建國,但是現在天下承平,暫時流民也不多,而且要對流民有所號召力,必須要有足夠的糧食供給,說到糧食,歸根結底還是錢,雖然不可能給你們十幾二十萬倆黃金白銀,把軍晌一步到位。但花一千倆贖身,聊以資助二位的宏圖霸業,還是做得到的。”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有一種被洗腦之後的震驚。
“高人,明燈,我們封你為國師如何?不如咱們仨,建國吧。”
“……”
最後還是沒談攏,兩個獵人將他右手連身體一塊綁在樹上,但漏過了左手。
葉七忍不住好奇:“為什麼左手不綁上。”
沒有回答。
固定好身體,兩人在身後敲敲打打。回頭一看,一把定駑釘在樹上,弩箭對準了他的後背。
接著用繩子綁住了扳機,抓起葉七的左手,把繩子的一頭綁在他的手腕上。
葉七驚道:“你們要對我的左手做什麼。好殘忍,你們這是想讓我的左手出賣我的後背?”
年輕的獵人拿出個小瓶,在吊著淩紗的繩子係樹上那一端,從瓶裏傾出些油在上麵,拿火折點燃。
等到繩子燒斷,淩紗自然就會墜崖。而能救她的隻有葉七。
獵人對他嘿嘿一笑:“幸好遇到的是我們,你還有得選。”
葉七翻了個白眼,沒工夫也沒底氣跟他們置氣:“太損了,隻許一次,下不為例啊。”
這種情況,隻能拚著後背中箭了,幸好這種小弩箭死不了人。
等兩人走遠,葉七果斷拉斷了左手的繩,右邊肩胛骨中箭,整邊手臂一抽,使不上勁。
葉七咬牙左手伸到後麵把箭撥了出來。血液流往後腰,太陽穴突突地跳,腦袋供血不足,有點發暈。
定了定神,開始解繩,一個簡單的繩結,簡簡單單就解開了,抽掉匝腰的繩子,急步到崖邊,抓了把土灑在燃燒的繩子上。
淩紗還在胡言亂語中,沒心沒肺地晃蕩,像遠古的人猿先祖一般悠閑自在。
葉七靠著樹杆隱忍痛苦。沒有旁人幫忙,他自己一個人,一隻手,鬆開繩子,然後纏在腿上,以腳踏住,慢慢挪到崖邊,把不安份的淩紗從崖外拉進來,大是不易。
即將成功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葉七回頭望去,隻見兩個獵人又回來了,還押著掙紮不已的江妲。
年輕的獵人道:不好意思,本來我們都走了的,結果又來了一個小妞,沒想到你這麼果敢,極快的做出了選擇,但是沒有人性的掙紮,這讓我們覺得很沒挑戰。不如再來一次,這次還豐富了一個選擇。
葉七的眼中閃過一抹冷冽:“我說過了,下不為例。”
年輕的獵人笑道:“就一次,絕沒有下一次了。這次走點心,盡量體現出矛盾的心理,表現出糾結,不舍,等等之類的情感。”
葉七心裏暗罵:“你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加倍的天交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