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江並不在家,他和寶子把東西卸到屋裏時已是戌時一刻,做好飯後,周大江還沒回來,一家人全都坐在桌子上等著周大江。戌時三刻,他母親把菜又熱了一遍,示意不用等周大江了,眾人這才動筷開吃。
戌時六刻,貝喬在外麵一聲狼嗥。他眉頭微皺,貝喬隻有月圓之夜才會長嗥,今夜並不是月圓之夜,貝喬這是怎麼了。想到這裏,他出門。剛一開門,周大江便撲到在他懷中,他連忙把周大江扶進屋裏,這一看,周大江此時麵白如紙,氣若遊絲。
“阿瑪,您怎麼了?三弟,快去叫大夫過來。”他急切的說道。
三弟剛要出門,周大江擺手示意不用去,隨後開口說道。“人算不如天算,阿瑪老了。”
“阿瑪,您先不要說話,好好養著。”他說著把周大江平放在炕上,回頭一看三弟還在屋裏,大怒道。“你還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去找大夫。”
周大江微微搖頭。“不用去了,都過來吧,我沒多少時間了。”周大江說完,麵色由白轉紅,聲音也有了一絲底氣,竟從炕上坐了起來。
他見周大江氣色好轉,麵現喜色。“阿瑪,您的氣色好多啦,別瞎想,您先躺下。”他說著想要扶周大江再次躺下,被周大江拒絕了。
“我這是回光返照,我沒多少時間了,小寶,去大哥家把老大叫回來吧。”周大江說完這段話可把周家人嚇的不清。
周大江見寶子不動,接著說道。“怎麼連阿牟其的話都不管用了麼?去吧,快去快回,我沒多少時間了。”
他這才相信,周大江說的是事實,回頭看了一眼寶子。寶子哪裏還能不明白他的意思,轉身出門找老大去了。
周大江見寶子走後,捂著心口便開始咳了起來,哇的咳出一口淤血,那淤血竟是烏黑色。
他一見,這才知道周大江這是受傷了。“阿瑪,是誰傷了你?我去替你報仇。”
“都被阿瑪攆下山了,隻可惜那道觀的禁製被他們毀啦。”周大江說完,一聲歎息。隨後說道。“阿瑪知道你要問什麼,今日我便全都告訴你吧。
咱們家是鑲黃旗,祖上是鑲黃旗旗主烏席哈齊;郝赤赫,當年祖上隨努爾哈赤入關,不料明軍的紅夷大炮將努爾哈赤打傷。祖上也因護主不利,被免去了鑲黃旗旗主一職,到這長白山上世世代代鎮守這大清龍脈。
傳到阿瑪這一代,已經是三十四代了,如今大清已經不複存在,但隻要龍脈不毀,咱們大清終會有腹壁的一天。
以前阿瑪不教你修真之法,便是想要你做一個普通人,不想你背負這複國的重任,阿瑪這幾年虧欠你們太多啦,你不會怪阿瑪吧?”周大江一口氣說這麼多,精神有些萎靡。
他連忙搖頭。“孩兒怎會怪阿瑪,阿瑪做的一切都是為孩兒好。您是怎麼受傷的?說給孩兒聽。”
周大江聽他說完,微微一笑,接著說道。“阿瑪這些年都在尋找那龍脈續氣之法,可始終不得要領,想必也是天意難為。那道觀禁製乃是仙人留下的,可避雷劫,今天阿瑪想要去那道觀中聚氣沖紫。
正在緊要關頭,道觀來了四個鼠輩,見阿瑪正在渡劫,偷襲與我。阿瑪屠三人,跑一人。阿媽也因那四人偷襲而真氣潰散,等下阿瑪施魂魄轉身之法,可不入輪回直接轉生,你們也不要難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