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周大江這麼一提醒,他豁然開朗。“謝謝阿瑪,孩兒懂了。”
他心中狂喜,也不等周大江出屋,便再次盤坐。內視,他見那絲紫氣又壯大了幾分,想必是周大江在替他療傷時,將自身的真氣輸入到紫氣中一些。
周大江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那紫氣是真正的仙人之氣,周大江現在是第三重巔峰,早些觸碰紫氣有助於周大江突破藍氣,進入第四重天道境界。
他找到了方法,修煉的進度便快了許多。將自身的白氣融入紫氣中,紫氣慢慢壯大,猶如薄膜包裹著乳白色的牛奶。紫氣慢慢變淡,變大,由深紫轉為紫色,又變淡紫,又轉為深藍,淡藍。
等真氣轉為金黃色時,真氣層轟然炸開,猶如大河決堤,金黃色的真氣流躺在奇經八脈中,讓他渾身無比舒坦。這他竟是直接跨越了第二重初期,直接進入了鎮邪巔峰境界。
周大江一直守在他身邊,見他醒來,對著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有著父親的慈愛。
“阿瑪,孩兒成功了,成功了。”他有些激動的對著周大江說道。
周大江眼底閃過一絲喜色,隻是一瞬,眼神再次恢複以往的滄桑。“阿瑪修到黃氣巔峰時已近不惑之年,如今以年近八旬,今生沖紫無望了。阿瑪沖紫無望,你卻可以,好好努力吧。”
這是周大江近六年來話說的最多的一次,他還在揣摩周大江話中的意思,周大江轉身就要離去。
“阿瑪,那.......”他剛開口,周大江便示意他停下。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在你沒達到藍氣境界的時候,還是不知道為好。你剛剛達到黃氣,好好熟悉一下。”周大江說完,轉身出屋。
越是這樣,他對父親越是好奇,這周大江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
貝喬經過一冬天的喂養,已經壯的和小牛犢一樣了,毛色銀白,雙眼泛著綠光,每至午夜,貝喬便對月長嘯,對此周家人都頗有微詞。
想起自己三個月來每天在家裏修道,時間長了不見寶子還是有些想念的,如今已是黃氣巔峰,不急修煉,便想去看看寶子。
“貝喬,走。”他說著,打開了貝喬脖子上的鎖鏈。貝喬雖然聽話,但終究是隻狼,他還是不放心散養的。
寶子家,寶子的父親正在熬藥,屋子裏一股中藥的味道,很是難聞。
他看了一眼正架在火爐上的藥罐說道。“阿叔,怎麼了,是誰生病了?”本來他應該管寶子的父親叫額其克的,但寶子家是漢人,在山東逃荒來到的東北,所以稱呼有所不同。
“是小毅啊,快屋裏坐。”寶子父親叫倪武,四十多歲。一聽他提起病人,臉上的神采頓時不見了蹤影。
他想要拉著貝喬進屋,無奈貝喬蹲在門口便不動了,認他怎麼拉就是不動彈。他隻好自己進屋。進屋以後,光線一暗。寶子家裏沒有窗簾,窗戶用被子蒙上了,不問可知寶子是衝了邪,怕見太陽。
他見寶子頭上黑氣繚繞,蓋著被子,似在昏睡,嘴裏還一直嘀咕著什麼,聲音太小也聽不清楚。
“阿叔,寶子這樣多久了?”他問道。
“已經有五天了,白天就是這個樣子,一到晚上就來了精神。”倪武說道。
寶子在床上躺著,聽見他說話,一下就坐了起來,退到牆角,眼神呆滯的看著他。“你別過來,我不怕你,你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