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戈藍饒有興致地問道。
端木彥風搖搖頭,說:“現在我真的不知道了。在你叫我查那輛車的時候,我就想,你肯定有什麼秘密。當我得知車主是誰後,我認為你是淩成暗自培養的商業間諜,一切都隻是為了獲取D—earst公司的情報。但自從兩件命案發生後,你被淩成送進了警察局,卻因為身體原因進了醫院,那麼可以肯定,你不是淩成的人,至於你的真實身份,我現在還不知道。”
“你還在派私家偵探調查我吧!”
“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就不知道呢?”戈藍挑釁地說,“既然我如此神秘,那麼,至少我得知道周圍人的動靜,否則,我和普通人不就沒什麼兩樣了嗎?”
走下車後,端木彥風沒有留意,一陣風出過來,他的頭發有些亂。
“華岩寺果然是這樣的。”
“聽你這口氣,難道你來過這裏?”
“沒有,隻是曾經聽人說起過罷了。”
“是誰?”
戈藍又笑了,笑得很誇張,像是故意笑給端木彥風看的,“看來你是真得很關心我究竟是誰,身邊有多大的交往圈子。”
“需要這麼勉強嗎?”端木彥風理了理頭發。“有一個叫藺水瑾的,是你什麼人。”
“藺水瑾?沒聽說過,藺倒是很少見的姓啊。”戈藍想也沒想,直接回答道。“你怎麼想起問這個了?”
“好吧,如果你不想告訴我,我也不會勉強,不過,你要是騙我的話,後果可是會很嚴重的。再問一次,那次在王樹業的酒會上,你一直哭著喊著並且一起先離開的那個‘瑾哥哥’究竟是誰?”
他說的竟然是瑾哥哥!這段時間一直在忙著姥姥還有凶殺案的事情,卻把瑾哥哥給忘了。但是,沒想到,瑾哥哥就是端木彥風口中的“藺水瑾”。戈藍失魂落魄地說:“原來,他姓藺。多虧你告訴我呢。”
“你這是什麼意思?”端木彥風也被戈藍弄得有些糊塗了。
“既然你這麼感興趣,那麼,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什麼交易?你是個可怕的女人,和你做交易對我沒什麼好處吧!”
“一個情報換另一個情報,你覺得這個交易如何?”戈藍現在似乎可以抓住端木彥風的軟肋了。
果不其然,端木彥風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他顯然是默認了這一點。
“我用你口中的藺水瑾來交換我到華嚴塔的秘密,怎麼樣?”戈藍說完,端木彥風就皺起了眉頭。“不要以為藺水瑾是個微不足道的人,而且我相信,你也不會這麼認為的,和關注我一樣,你也一直在調查藺水瑾吧。我還可以告訴你,要是你真得知道了藺水瑾所有的事情,說不定你連我為什麼來華嚴塔以及你最想知道的我是誰,全都會水落石出。”
“如果真得那麼厲害的話,你還會把這麼重要的消息告訴我?”
“那是因為我目前還不想讓我的事情被任何人知道,所以,我必須要想辦法守住這個秘密。但是,以後事情完成了,我要做的都做了,也就無所謂大家是否知道了。”
“果然是個可怕的女人。不過,我還是接受你的建議。”
戈藍歎了口氣,即使是對不起瑾哥哥,也隻能這樣了,瑾哥哥,你一定會懂的,我下定決心做的事情,你說過,會一直支持我的。“藺水瑾是假名,他真正的名字是戈碎瑾,剛剛聽到你說藺水瑾時我是真的不知道是誰,後來一想,才覺得應該是他。他是我的表哥,在我十五歲以前一直和我住在一起,但是,十五歲以後就消失了,直至那次的偶然遇見,你也在場的。不過,第二天他又消失了。那天之所以被車撞,就是因為我要去找他,但是,結果可想而知了。”
對於這些答案,端木彥風有些不滿,“隻是這些嗎?”
“這些已經夠多了,而且我知道的也就這些。你得清楚,要是我告訴你我來華嚴塔的秘密的話,一句話就能解決了。”戈藍看著過往的行人,她不明白,不就是一個寺廟嗎,怎麼會有這麼多人來參觀?“不過,看在你這段時間一直在幫我的份上,我還可以給你透露的一個消息,你能保證對誰都不會說?”
端木彥風點頭。
“我是為了逃避和瑾哥哥的婚姻才跑出來的!”
“逃婚?我不明白,你們不是表兄妹嗎?怎麼可以在一起呢?”
“好啦,我該說的都說了,現在,我們進去吧!”戈藍從容地走著。在眾多的有人中,她就和一個人普通人沒什麼區別。端木彥風不得不立即追上去,不然,就要又一次將她給跟丟了。
戈藍並沒有因為是第一次來而在各個景點前駐足不前,雖然很想仔細看看這個姥姥鍾愛的寺廟有什麼不同之處,而且她也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所有的認知都是通過書上的資料而來的。當戈藍第一次接觸時,她還是有點不習慣,特別是被那濃重的香薰味兒弄得咳嗽不止。
“華嚴塔怎麼走?”
端木彥風完全不在狀態上,他眼睛看著的是戈藍,但是,從他那僵硬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來,他在想另一個人,想得很出神。當端木彥風的視線從戈藍身上移走後,他的眼睛有些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