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上午玩得開心嗎?”加班到深夜的淩菲雅回家之後,對正在書房裏看書的戈藍說。
戈藍放下書,說:“嗯,還好。”
“有沒有遇到什麼有趣的事啊?”
“有趣的事?沒有吧!。”
“哦。”對於這樣的回答,淩菲雅顯然有些失望。“對了,Duane約我們這個周末去打高爾夫,你覺得怎麼樣?”
戈藍把書放進書架裏,說:“我隨便的,姐姐去嗎?”
“既然他邀請你,那就去吧。至於我,當然要去咯,要是我不在,還不知道那小子動什麼壞主意。”
淩菲雅打趣地說。
“我知道了。”
一直到周末,戈藍都沒有什麼事可做,一直呆在書房中。隻要一想到瑾,她的心就開始絞痛,腦海中不斷地浮現著接近在等她的情景,尤其是在離去時的絕望。
“冷空氣卻清晰
我在南極冰山雪地裏
極光中雪白的剪
是哀愁的美麗
為了要遇見你
我連呼吸都反複的練習
蘭伯特仁慈的冰川帶領我走向你
零下91度的酷寒
滾滾紅塵千年的呼喊
藏在沃斯托克的湖岸
沉寂輕歎
沙哈拉漫天狂沙
金字塔誰能解答
長城萬裏相逢
人世間悲歡聚散
一頁頁寫在心上
含著淚白色的戀人
卻有灰色的年輪”
是淩菲雅給戈藍買的手機,這麼久以來,從來沒有響過,甚至是淩菲雅,也從來沒有打過。因此,當手機中傳出遊鴻明的《白色戀人》的旋律時,戈藍毫無意識,手機持續地響著,直到停止。但是,不一會兒,手機再次響起,戈藍回過神來,看著因為震動而與桌子摩擦發出的巨大響聲,這才意識到,自己應該去接聽。她拿起手機,按照淩菲雅所說的方式按下接聽鍵,並將手機放在耳旁,很不自然地說了一句“您好。”戈藍覺得奇怪,會是誰呢?淩菲雅明明說過,除了她沒人知道手機號碼,是誰在打電話呢?
“戈藍小姐。”是那天給她黑包的人的聲音。
戈藍緊張起來。“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那個光碟你看過了吧?”
戈藍沒有說話。
“哦,保持沉默啊,那就表示已經看過了。不想知道更多關於他們的事情嗎?”
“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為什麼不去問問戈琉老夫人呢?”對方答非所問。
“戈琉?”
“是啊。我忘了,你沒聽過戈琉這個名字,那位就來告訴你,她就是和你一起生活了十五年的姥姥。想要找回五歲之前的記憶的話,記得一定要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