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參加晚會的人絡繹不絕,別墅門口停滿了各種顏色的小汽車。朱紅色大門上有兩個黃色明亮的圓銅獅子頭,大門上明亮的燈光照得那兩個銅獅子頭象金子似的熠熠發光,處處顯示著主人的與眾不同。
院子裏寬大通明,到處是怒放的鮮花和翠綠的娜娜不認識的樹木;走幾步就有一個昏黃古樸典雅的方形木框玻璃燈,給人一種30年代的感覺走了大約十幾分鍾才到了一個三層的小洋樓前,輝煌明亮的燈光把這座在綠草坪中央的小樓襯托得格外耀眼。
一進設計獨特的大廳,娜娜看到穿梭在裝修豪華的保養很好的標致婦人和西裝革履風度翩翩的男人;鮮花,美食,美婦,一切都是那樣相得益彰。
晚會的主人公王樹業端著酒杯,正笑嘻嘻地穿梭在人群裏,與大家談笑風生。
大廳中央的巨型水晶吊燈忽地一暗,在賓客們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何事之時,一束燈光熠熠地打到了門口,一隻纖纖玉足邁進了廳內,在黑色細繩高跟鞋的襯托之下發出瑩瑩白光,眾人情不自禁地吸了一口氣!
香肩半露,胸前一顆色澤純正的祖母綠寶石散發著幽幽的光暈,長長的同色寶石耳墜隨著輕移的蓮步緩緩而動,更將肌膚襯得猶如凝脂一般。弧形優美的抹胸更讓纖腰盈盈似經不住一握,高綰地黑色發髻與勝似白雪的禮服相得益彰,勾勒出完美的曲線。長裙下擺處細細的褶皺隨著來人的腳步輕輕波動,在暈黃的白光之中仿若淩波而來的仙子。
王樹業一看,馬上走上前去,對著來人說:“你是……是……戈,戈什麼來著?”
“我是戈藍。”
“嗬嗬,人老了記性就不好了!”王樹業笑著解嘲。“對了,淩董事長和菲雅怎麼沒來呀?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
“不是,姐姐說今天是她母親的忌日,所以要晚點兒來。但又怕您等急了,所以叫我先來了。”戈藍做了簡單的解釋。
“是這樣啊,真是不湊巧,在這種日子我竟然邀請他們參加我夫人的晚會,看來我真是老了呀!”王樹業感歎著。“對了,你一個人來不熟悉環境,我叫我夫人帶你四處看看。”
今天是王樹業妻子的生日,戈藍是明白的,若不是淩菲雅,她哪能來這樣的地方,更何況是讓女主角親自陪著,所以戈藍立即就拒絕了。王樹業見此,也不勉強,便叫戈藍不要客氣,自便就行了。
戈藍獨自走到了一個角落,雖然大家的眼光都注視著她,但是,這一切好像都與她無關。戈藍隻是低著頭,看著腳下的鞋。她在想,淩菲雅花了那麼一大把時間竟然把她弄成這樣,要是被姥姥知道的話,肯定會被姥姥的家法處置的。而且她實在是不習慣穿這種晚禮服,感覺整個背部都曝露在外麵,很不舒服。
“風吹落葉舞晴空,我奏狂歌喚英雄。歌罷舉杯問蒼天,歌罷舉杯問蒼天。”
沒有意識的,戈藍就記起了這四句詩,但又記不得是出於何人之手,她隻是覺得很適合今晚的場景。
也不知道淩菲雅和淩成什麼時候來,戈藍不明白淩菲雅為什麼讓她獨自一人到這個陌生的地方來。當初她試圖說服淩菲雅,希望可以不來這裏,但都被淩菲雅拒絕了,而且,沒想到還被要求一個人先來,這讓戈藍很煩惱,但她又無法不這麼做。
在很小的時候,戈藍第一次在書上看到晚會的描寫的時候,她就曾經幻想,要是自己也像灰姑娘一樣可以穿上漂亮的公主裙,還有水晶鞋,坐著馬車參加晚會,那該多好呀,即使是一生中隻有一次,那也可以了。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戈藍慢慢絕望了,她知道,她再也不可能有那樣的機會了,姥姥隻會讓她成天呆在房間裏繡花、讀書,如此而已。於是,戈藍不再夢想,從那以後,她沒有想過,有一天,她可以變成灰姑娘,在華麗的舞會上,她會是最美麗的公主。
“這是誰的詩?”
戈藍的回想被打斷,她一看,是那天在淩菲雅公司見過的男子。“忘了。”
一襲黑色打扮的端木彥風,上身是優雅的燕尾服,佩戴著紅色的領結,白色的襯衫領口微微向上翹,顯得高貴而典雅。
“姐姐她……”
“我知道她還沒來。”冷若冰霜的語氣。
戈藍別過臉,沒了話語。本來她就不常說話,要是別人不問,她可以幾天都不出聲。何況現在要她應付一個更加冷酷的人,她做不到。
“你和淩菲雅究竟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姐姐。”
“認的吧!”
“嗯。”聽出了端木彥風的不屑,戈藍依舊沒有什麼反應。
“她對你好嗎?”
“啊?”顯然,戈藍沒有料到端木彥風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不理會戈藍的驚訝,端木彥風繼續問道:“她有什麼目的呢?”
“我不知道。”
“為什麼不說?”
“我說了我不知道!”
“還記得那天我和你說過的話嗎?”
“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