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璿尷尬的笑了笑,心中有苦難言,他總不能說偷看過對方洗澡吧?而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唯一慶幸的是,白靈那日沒有看清自己的樣貌,而他也改變了聲音,希望對方不會看出來什麼端倪。
“無妨!可能是剛剛的酒喝多了……”葉璿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焦君山又豈會相信他的鬼話,直覺告訴他葉璿和白靈之間有些什麼,而且不是什麼好事,他突然有些後悔帶葉璿來,現在的心情也是與葉璿差不多。
“你二人要是不進來,就不要站在門口擋,一股酒氣,別把我的花給熏死了!”白靈的聲音再次傳來。
焦君山苦笑一聲,攤手道:“葉兄,請吧!”
葉璿沒有推辭,整理一番表情,努力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焦君山亦是如此。
木門沒有上鎖,葉璿一推,隻聽“咯吱”一聲,房中擺設盡收眼底,他卻隻能用兩個字形容“雜亂”。
葉璿怎麼也不會相信這是一位女子的閨房,房中除了必備的家具擺設外,地上堆滿了大大小小的花盆,種著的卻不全是花草,有些甚至連他都叫不上名字。
葉璿努力想找到一處落腳的地方,可找了半天也找不出一條路,隻能求助般的看著焦君山。
焦君山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沒辦法,葉璿總算是知道對方為何要讓他走在前麵了……
植物叢中,一道倩影走來走去,忙前忙後的不知在幹些什麼,葉璿隻看到對方背對著自己,不斷在花盆的土中找些什麼。
葉璿突然發現麵前的花盆中有個吊墜,造型古怪,看上去像是一粒種子,拿在手上也不知是什麼材質,隻是覺得溫暖如玉,還能聞到淡淡的香氣。
“姑娘是不是在找這個?”
葉璿清了清嗓子,拿起吊墜說道。
白靈轉過臉,即使之前葉璿早已見過這張臉,此刻也不由呆了呆。
而焦君山早就在對方轉臉的時候喝了口酒,看樣子是在“壯膽”。
白靈根本沒有看二人,目光鎖定在葉璿手中的吊墜上,連忙上前一把推開周圍的花盆,四周花土散落一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魂葉璿手中的吊墜,眼中掩飾不住驚喜。
二人尷尬的站了半天,葉璿疑惑的在焦君山耳邊問道:“你們關係真的不錯?”
焦君山麵色一紅,輕輕咳嗽兩聲,白靈總算注意到了他們,目光疑惑的看了葉璿一眼,又轉向焦君山說道:
“焦師弟,你們站著做什麼?快進來坐……”
焦君山如蒙大赦,連忙來這葉璿找了一處空地坐下。
不多時,白靈便端來壺茶水放在地上,道:
“我這裏平時很少有人來,所以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葉璿一副明了的姿態,眼角卻看到隱藏在盆栽下的桌椅板凳,卻被白靈不漏痕跡的擋在了身後。
焦君山喝了口茶,見白靈跪坐在地上,笑道:
“白師姐,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
白靈笑道:“不用介紹了,我認識!”
葉璿心中一突,繃緊了神經,整個身體都不由自主的坐的筆直,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心中的緊張。
焦君山從未見過葉璿這幅模樣,不過一看到白靈的長相,瞬間又明白了什麼,是個正常男人,不緊張才怪……
白靈顯然也是這種想法,眼底不易察覺的輕蔑之色一閃而過,輕笑道:
“我叫白靈,葉公子的大名我早就聽過……”
白靈話雖是對葉璿說,目光卻大有深意的看著焦君山,顯然是知道馮真人讓他監視葉璿的事。
“嗬嗬……是嗎?在下真是榮幸之至!”葉璿鬆了口氣,不漏痕跡的將臉轉到一旁,似乎是因為害羞下意識的動作。
白靈這才將目光轉向葉璿,但看到對方的側臉之時,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片刻,又接著笑道:
“葉公子,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葉璿一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轉過臉迎上對方的目光,說道:
“姑娘說笑了,我才剛來貴派不久,我們又豈會見過?”
白靈眼中異彩連連,疑惑道:
“哦?不久也有個時間,兩天前的夜裏,你在哪?!”
白靈最後一句加重了語氣,聲音仿佛有種魔力,葉璿下意識的想將真話說出來,可話到嘴邊突然一個激靈,說道:
“兩天前的晚上我與君山兄把酒言歡,一直到天亮!”
葉璿說完,私下給焦君山使了個眼色。
焦君山見此,連忙幫襯道:
“不錯!我與葉兄一見如故,那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喝了一杯又一杯,連天亮了都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