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君山又怎會不知葉璿在想些什麼,麵色微微一紅,扯開話題道:
“我看你麵色不太好,難道昨天晚上沒休息好?”
葉璿不動聲色的打了個哈氣,回道:
“沒有你陪我喝酒,當然是睡不好了!”
二人一來一回試探了半天,誰也沒試探出個所以然來,最終還是葉璿打破了試探,問起了梅若海的事情。
“君山兄,貴派有個叫梅若海的道友,不知是真是假?”葉璿問道。
焦君山愣了愣,沒有隱瞞,道:
“確實,梅師兄是我們的二師兄,一身修為很是了得,兄台為何會問起他?”
葉璿聞言,頗為欣喜道:
“我之前與他有過一麵之緣,還想著有機會去拜訪一番!”
焦君山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葉璿,梅若海場麵都在門中,他如何見過?
“你確定見的那人是我二師兄梅若海?”
葉璿點頭道:
“前段時間我在外遊曆之時確實見過他一麵,隻是當初他是以“陰司”的身份出現的!”
焦君山聞言不再懷疑,笑道:
“那就沒錯了!梅師兄確實身兼陰職,你若想見他,我可以代為引薦!”
葉璿搖頭笑道:
“還是算了,之前我與他有過一些不愉快,想見他隻是想道個歉,可按照你們貴門的規矩,我是不能夠隨意走動的!”
焦君山眼珠子轉了轉,道:
“那好吧,梅師兄就住在……剛好今晚我要去山下找伊姑娘……”
焦君山說完便閉口不言。
葉璿愣了愣,對方明顯是在暗示自己,當即拱手說道:“那我就助兄弟馬到成功了!”
“哈哈……借你吉言!”焦君山拱手告辭,估計早就將“監視”的任務放在了腦後。
葉璿看著對方的背影沉默下來,此人“知恩圖報”,倒也是個值得交往之人,或許“那件事”可以像他打聽一下……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他還要在多觀察兩天,更何況今晚還有一件事等著他去做。
白日葉璿規規矩矩的待在房子裏,直到夜幕降臨,才換上一身夜行衣出去。
梅若海正端著一杯茶水看書,也不知保持著這個動作多久,總之茶水涼了也不見他放下,似乎書中內容很是吸引人。
就在此時。
一聲破空之聲傳來,梅若海似乎還沉浸在書中,就連破窗而入的石子都忘了去看,直到石子離他二指遠是,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石子竟安安穩穩的躺在茶杯中,其中茶水早就被蒸發了幹淨。
梅若海將手中書籍放下,看向杯中石子,眼鏡一眯,突然一拍桌麵站了起來,下一刻,身形已然消失在桌前,出現在門外。
然而門外空空如也,別說是人了,連隻鳥都見不到。
梅若海臉色難看,握緊了拳頭,鬆開之時石子已變成了粉末,被風吹過之後揚起沙塵,粉末過後,他的身影也隨之消失。
昆侖派另一處。
“燕兄,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劍愚翁看了看麵前的廂房,有些疑惑。
燕三嘴角扯了扯,道:
“愚兄猜猜這房中住著的是誰?”
劍愚翁更加疑惑,表情卻笑道:
“燕兄如此神秘的將我帶到這,應該不會隻是為了跟我玩捉迷藏吧?”
燕三低沉笑道:
“我聽聞愚兄對昆侖的白靈仙子仰慕已久……”
“你是說這裏住著的是白靈仙子?!”劍愚翁突然有些激動,不出片刻又按捺可下來,接著道:
“我聽說白靈仙子乃是昆侖的七大核心弟子之一,我們如此冒昧拜訪,恐怕會被人扔出去,更何況此地已是我們這些外來者的“禁地”……”
燕三神秘一笑,突然從懷中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小瓷瓶,表情曖昧道:
“愚兄何時變得如此畏手畏腳,我這瓶“佳人醉”隻要不是金丹修士,都得乖乖聽話,事後連人都記不得……”
“佳人醉?!”
劍愚翁激動的胡子都翹了起來,別看他一大把年齡,可結結實實的是個老色鬼,平時沒少禍害姑娘。
若是放在平時他定然不敢在昆侖的地盤上如此做,可當他聽到“白靈”二字之時,腳步卻再也移不動了。
燕三見火候差不多了,又加了一把火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大不了我讓老哥你先,事先我早已探查過了,院子裏除了兩個丫鬟之外,再無他人!”
“此話當真?!”
劍愚翁看了看對方,又看了看對方手中的小瓶,莫名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