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之前在車站見過的那個黃毛,隻是現在短寸變成了長發,臉色也比之前黑了一些,五官上也有很大的改變,不過葉璿仍能從對方身上找出之前些許的影子。
“是你?”葉璿認出對方之後並無多大意外,唯一出乎意料的是,此人竟然聚靈的修為,放在平常也是位可以呼風喚雨的人物。
“閣下好眼力,那日一別我就知道兄台你絕非等閑,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此人衝著葉璿拱了拱手,無論如何先是一同馬屁奉上。
俗話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葉璿也是伸手不打笑臉人,當即說道:
“閣下在此所謂何時?你該不會說你也是天機門的弟子吧?”
黃毛笑了笑,道:“兄台你不也不是天機門人?你能在此我又為何不能在這?”
葉璿道:“我是非天機門人,也不想卷入什麼是非,可你不該打傷我的那位好友!”
黃毛聞言,麵色一喜,說道:
“如此便好辦了,這是屍毒的解藥,你將此藥粉分次抹在他的傷口之上,屍毒自然可解,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就此別過!”
黃毛說著扔出一個藥瓶就要轉身離開。
“等等!”
“哦?兄台還有其它事?”
黃毛轉過頭來,目中精光閃爍。
葉璿道笑道:“我隻是想知道天機門的掌門現在何處,我有一件要緊的事想請他幫忙。”
黃毛臉色再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天機門的掌門與我何幹?兄台恐怕是認錯人了吧?”
葉璿不溫不怒,指著棺材中的腐屍道:“閣下潛入天機門禁地,煉其曆代長輩屍體,此等醜事要是被那些自詡名門大派的人知道……”
“你在威脅我?!”黃毛眼中陰厲之色一閃而過。
“不錯!”葉璿坦然回道。
黃毛大笑三聲,表情突然一厲,咬牙說道:“我隻是怕麻煩,你還真以為我怕了你了?”
葉璿微微笑道:“剛好,我也怕麻煩!”
話畢,不等黃毛先出手,葉璿便祭出小劍,昏黃之下,一抹驚鴻擦邊而過斬落黃毛幾縷發絲。
葉璿並沒有因此得意,表情反而變的沉重起來,剛剛他催促小劍不偏不倚,偏偏在最後關頭小劍偏離了方向,若不是對方作怪,真是有鬼了!
黃毛後退半步,手中忽然祭出一麵血紅的小旗,旗麵風而動,讓人看不清上麵畫的是虎還是豹,亦或者是其它東西。
葉璿不敢大意,袖口滑落三根銀針,小劍置於頭頂盤旋不定,發出“嗡嗡”的劍鳴聲。
他並沒有將法力外放,因為在小旗出現的那一刹那,他便感覺到一股腥風襲來,顯然不是什麼善物,聽說許多邪門法器可以汙人法力,他現在還不想冒這個險。
二人同時動作之外眨眼之間,黃毛手中血旗飛舞,迎風便長,伴隨著鬼哭狼嚎之聲,恍人心魄,此旗竟然有影響神誌的作用!
葉璿忽感眼前恍惚,大驚之下,頭頂小劍呼嘯而出,再次險而又險的順著對方脖子劃了過去。
黃毛一臉邪笑,也不言語,手中匕首化為毒蛇,以一個極其刁鑽的角度向葉璿襲來。
葉璿剛想聚集法力,鬼哭狼嚎聲再起,剛剛的恍惚之感再次湧上心頭,手中動作也跟著慢了半拍,幸好頭頂小劍將毒蛇彈開,否則這毒蛇會結結實實的撞在他的胸口上。
黃毛一擊不中沒有再做糾纏,身形隱沒在黑暗中,隻剩下那麵大旗在風中招搖。
葉璿眼神冷漠,此人難纏程度甚至還在餘夢一之上,一件好的法器或功法果然重要,最起碼能在同等級的爭鬥中立於不敗之地。
他總算想通了為何飛劍法器總是會與對方擦邊而過,並不是對方身法神奇,而是那麵血旗影響了他的判斷!
葉璿想到此處再不留手,渾身法力磅礴噴出,三根銀針包裹在法力之中,準備伺機一擊。
血旗迎上淡紫色霧氣不出半秒便變成一張爛布,躲在暗中嗯黃毛卻是嘴角一笑,不想眼前亮光一閃,三根銀針筆直的鑽進其胸膛之中。
黃毛噗通一聲栽倒在地,四肢抽搐似乎想說些什麼。
葉璿走上前來,衝著其背部連點幾下,黃毛臉上這才恢複些許血色,坐起身子驚訝的說道:“化骨毒!你是五毒門的人?!”
“現在你總該說說天機門掌門在哪了吧?”
葉璿沒我承認,也沒有否認。
黃毛眼神一陣閃爍,忽然開口笑道:“你不要高興的太早,剛剛你用法力震碎了血旗,法力早已被血旗汙染,不出三日便會渾身潰爛而死,不如你我互換解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