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梟棄命狀若瘋狂,兩手托天,大笑不止。
“噗!”
驀然一口鮮血吐出,下一刻,梟棄命難以置信的看著胸膛上的匕首尖,這一下當是從後背刺來,直接將其胸膛刺穿!
“是你!!”
梟棄命緩緩回頭,看到身後的人影滿臉的難以置信,似乎還想做最後的掙紮,結果胸口匕首轉過一周,瞬間便沒了動靜。
背後之人當然是葉璿,此刻眼中紅芒正盛,表情古井無波,似乎做了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梟棄命到死也沒有將眼睛閉上,不甘,憤怒,驚訝種種表情仍舊定格在其麵部之上,可惜一身修為還未使出半點便一命嗚呼,這種死法實在是憋屈。
葉璿雙目紅芒漸少,逐漸恢複清明,胸口等三處要害突然噴出三道鮮血。
“咳咳……”
葉璿意識有些模糊,趁著清醒之際,在二人身上搜刮一番,又將處理屍體處理了幹淨,簡單的包紮一下,便朝著一個方向踉蹌而去。
山野茫茫,叢林茂密,葉璿也不知走了多久,最終達到一處神秘的石洞中,兩眼一黑,暈死過去。
遠在千裏之外的苗疆,湖麵下的一處石洞中。
一綠袍老者這正端坐在幾根綠燭之前,其中一根綠燭晃了晃,忽然熄滅。
老者穆然睜開雙眼,雙目駭人綠光閃爍,下一刻又收斂入目,一雙蛇眼之中竟露出些許哀傷神色。
靜坐半晌,老者突然起身離開,一雙拳頭從始至終都未鬆開過。
葉璿醒來已是黃昏,洞中光線微弱,徐徐涼風襲來,夏日中竟是有些徹骨。
也許是失血過多,葉璿艱難的撐起身子坐下,手中一顆晶瑩剔透的白菜被其剝下一葉慢慢咀嚼,但也隻限一葉。
稍微恢複體力之後,葉璿才有力回響今天白天的事情。
今天可謂是是他最接近死亡的一天,若不是情急之下三屍出現,將其體中三處要害變換了部位,恐怕他早已一命嗚呼了。
就算如此也免不了重傷,尤其是賀真寶臨死反撲的那一下,雖說重點在梟棄命身上,可仍有餘波波及,使其重傷身體更加雪上加霜,現在就算他動一下都能感覺到渾身的疼痛。
葉璿目光閃爍,看著麵前的兩個儲物袋,嘴角總算露出些許笑意。
那二人殺人奪寶不成又上演了一出狗咬狗的戲碼,倒是便宜了他。
葉璿迫不及待的將一儲物袋打開,表情驚訝之餘嘴角喜色更弄,摸索了半天,終於掏出一巴掌大的小瓷瓶,打開聞了聞。
“果然是傷藥!”
葉璿驚叫一聲,也不管真假,一口將瓷瓶中的藥液吞入腹中,一股暖流順著奇經八脈走遍全身,本來還慢慢滲血的傷口竟然停止溢血。
如此,葉璿也總算鬆了口氣,麵色紅潤不少。
幸虧《千金要方》中對藥理的理解,否則就算他真的找到止血傷藥,也不敢喝,伊始若是在此,定會驚訝,葉璿竟然已經做到了聞味辨藥的地步,若說他對煉丹沒有天賦,純粹是自欺欺人了。
止血藥雖神奇,可僅僅在於止血,也不知為何,那三柄小劍所留下的傷口仍舊如新,根本沒有絲毫愈合的跡象,如此下去絕不是辦法,傷口無法愈合,他肯定是不能離開的。
“二兩,你不妨嚐試煉丹試試,丹藥的功效了比那些藥液好多了!”
陸小倩語氣擔憂的說道。
葉璿也不是沒有想過這一點,可惜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唯一隻缺煉丹的藥鼎。
“你不是在坊市中淘到兩個藥鼎嗎?不妨拿出來試試!”陸小倩提醒道。
葉璿麵色為難,那兩個藥鼎多半是假的,事到如今,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想罷,葉璿將兩隻藥鼎拿出,分別擺在身前,就要生火之時,突然發現兩隻藥鼎泛起蒙蒙白光,在黑暗中異常顯眼!
“這是……?!”
葉璿驚訝於兩隻藥鼎的變化,一時間也沒了主意,倒是陸小倩驚呼一聲,道:
“靈光?!這兩隻藥鼎竟然是靈器!”
與此同時,已經走了許久的牛南山二人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師兄,你說我們偷了師傅他老人家的“子母戊鼎“回去怎麼跟他老人家交代?”
“嘿嘿,師弟放心,我早就想好了說辭,子母戊鼎雖是靈器,可他老人家也隻有一隻,根本發揮不出其功效,到時候隻要我們說說好話,將藥鼎再還給他老人家,依他對我們的疼愛,應該不會過多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