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風趕緊縮了縮脖子。
“哎哎哎……人家孩子愛叫就讓他叫,你說話就說話,動什麼手?”
四娘白了鬼跳牆一眼,又給吳風夾了快肉。
“那個師……四娘,您昨天晚上上樓之後有沒有下來過?”吳風突然小聲問道。
葉璿也將目光放在對方身上。
“沒有啊!我一直在和你師傅說話,怎麼?你見到我下來過?”
四娘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筷子也收了回去。
“沒……沒有!”
吳風表情別提有多精彩。
“好了!你們兩個不用再猜了,她昨天跟我說話的時候確實下來過,隻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鬼跳牆放下碗筷,似乎想到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四娘也低下了頭。
“不知道?難道四娘是得了什麼怪病?”葉璿皺眉問道。
鬼跳牆想了想,點了點頭:
“也可以說是一種怪病,而且很早之前就有了,想不到這麼多年還沒好……”
鬼跳牆搖頭看了看四娘,滿臉的無奈。
“哦?是什麼怪病?”
葉璿似乎很感興趣。
“我這病啊,有些年頭了!一天之中總會有段時間不知道自己再幹什麼,不過這麼多年我已經習慣了,你看,我這不是過的好好的嘛!”四娘安慰道。
“啪!”
吳風一拍桌子,說道:
“我知道了,四娘您得的是精神分裂啊!”
意外的是這次沒人反駁他的觀點,就連鬼跳牆也沒吭聲,過了好久,才歎了口氣道:
“一開始我們也以為是精神分裂,可帶她看了好多醫生,就連國外著名的一些心裏醫生都請過,藥也吃了不少,可就是不見起色,久而久之也隻能放任她這樣。”
沒想到一場早飯會吃的如此壓抑,葉璿想了想,突然問道:
“敢問四娘,你是什麼時候得的這種怪病的?”
葉璿話一出口,包括鬼跳牆都是麵色一遍,表情有些沉重,似乎不願意提及此事。
二人沉默半晌,還是四娘率先開口道:
“唉!都這麼久了,有些事情是該浮出水麵了……”
“早在幾十年前,我和你師傅還有其他幾個人接了一個倒鬥的活,對方開口相當闊綽,那時候我們又年輕,心高氣傲不說,對物質的渴求也很大,沒想到那次卻成了我們各奔東西的原因……”
葉璿和吳風都認真的聽著,鬼跳牆在旁悶不做聲。
“我們五個人本是極為要好的朋友,再經過重重艱難到達墓**室的時候卻發生的分歧,你師傅和其他兩個人極力阻撓開關,我另外人卻經不起誘惑,打開了棺槨,也就在這時噩夢來了,墓穴不知是何原因突然坍塌,你師傅和其他兩人拚命護著我才跑了出來,可開棺的那人卻永遠被埋在了地底,出來之後我就得了這個怪病,你師傅一氣之下金盆洗手,和其他兩人分道揚鑣。”
四娘說著低下頭,眼淚止不住的泉湧而出。
“唉!四娘,這事不怪你,我們都有責任!況且過去這麼多年,你也該放下了!”
鬼跳牆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安慰道。
誰知他越是這樣安慰,四娘卻哭的越是厲害。
“不,這都是我的錯!繡娘是因為我死的,要不是她把我推開,被埋的人應該是我!”
四娘不斷地抽泣。
葉璿目光閃爍,問道:
“那棺材裏是什麼?”
葉璿此言一出,就連鬼跳牆也跟著望向對方。
四娘突然露出一副恐懼的神色,待看到幾人的目光,方才說道:
“棺材裏什麼都沒有,隻寫了四個字,“開棺者死”!”
“開棺者死……”
鬼跳牆不斷重複著四個字,突然眼神一變,厲聲問道:
“四娘!你確定棺中沒有任何其它東西?或者說你沒拿走任何東西?!”
四娘聞言渾身一顫,看著鬼跳牆嚴厲的目光,整個身子癱軟在了地上,指了指走廊盡頭的那幅話,道:
“棺底有我們五個人的畫像,可我怎麼畫都畫不出繡兒的麵孔……”
三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尤其是吳風,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事也太玄乎,從未被打開過的墓***室的棺中竟然有現代幾人的畫像?!
“我感覺到了,下一個就是我……前段時間我再畫的時候,我已經畫不出自己的模樣了,所以我想在我走之前再見你們一麵,活了這麼久,我已經夠本了……”
四娘突然笑了笑,說出了舉行這次見麵的目的,當然,鬼跳牆是機緣巧合才來到的這,算起來,這其中還有葉璿的原因。
“因果循環,又有哪人能逃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