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焦躁難忍,變成了皇宮眾人的噩夢。
不僅侍女,侍衛終日裏不得安生,就連平日裏養尊處優的妃嬪們,也開始計劃著逃亡,隻是,這個想法,在白九嬰親手殺了幾個貴妃之後,就沒有人敢做了。
一時之間,整個皇宮,或者說是整個皇城,無論達官顯貴,還是平頭百姓,都要看著白九嬰的臉色行事,因為,或許一個不小心,白九嬰就會認為他們想要逃命,進而,直接殺了。
整個皇城,頓時變得沒有貴賤之分了,一些有錢的人,或者地位顯赫的人,想要買通白九嬰,卻還是一條死路,在白九嬰殺了半個月的人之後,眾人算是明白了,白九嬰這就是在表示,要死,大家一起死,也算是為國盡忠。
隻是,在眾人戰戰兢兢的活著的時候,封陸吾的軍隊卻還是不進攻,日複一日的在城外練著兵。
這一日,水寒來到封陸吾的帥帳,“將軍,已經一個月了,兄弟們都休息好了,可以開戰了,這一次,一定是手到擒來。”
封陸吾握了握手,說道,“你知不知道,人在毫無準備的時候,被殺了,還不是最可怕的,而是,你提前告訴他們時間,讓他們知道自己死亡的時間,那樣的話,才是最可怕的。”
水寒瞬間便明白了封陸吾的意思,告訴這些人一個明確的時間,讓他們一天天的算著時間過日子,等待著死亡……
封陸吾敲了敲桌子,說道,“傳出去消息,下個月初五,我們貪狼軍進攻皇城!”
“是,將軍!”
下個月初五,還有十天,快了。
封陸吾轉了一下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朝著桌子一放,下個月初五,是顧辭的忌日,便讓太子為顧辭祭酒。
下個月初五,除了封陸吾,沒有人知道封陸吾在想什麼,但是,正如封陸吾所說的那樣,下個月初五,是他們大部分人的死亡時間,因為,想要從封陸吾的二十萬大軍突圍出去,幾乎是一個很渺茫的希望。
十天的時間,轉瞬即過,從初四的晚上開始,整個皇城的人開始變得極度不安,沒有人敢睡著。
初四的晚上,封陸吾命令士兵在皇城外擺放一個巨大的石鍾,每過半個時辰,便敲響一次鍾聲。
一聲聲的鍾聲像是再為整個皇城敲響喪鍾。
子時一過,封陸吾抽出一把鐵劍,劍光在月光下顯得清冷凜冽。
封陸吾鐵劍一揮。
整個皇城頓時被四麵八方響起的戰鼓聲包圍。
戰鼓聲震耳,攻城的聲音更是顯得近在眼前。
一個機靈,皇城內的所有人皆是不約而同的看向皇城城門的方向,像是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水寒從側麵進攻,火厲帶兵在南門圍堵,戰獄則是直取正門,封陸吾一路勢如破竹,不管蝦兵蟹將,一路直奔皇宮,太子的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