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聽了,又是一愣。居然是來找爺爺的,看這個男子的年紀應該也就二十五六,難道是爺爺的忘年之交嗎?可是自己的爺爺已經在十年前就過世了,他怎麼會不知道呢?雖然心中疑惑,卻也不能失了禮儀,白靜微微欠身,讓開身子,“請進,請進。”
那男子也不客氣,二話不說的走了進來。白靜帶著他來到客廳,示意白婉月去沏茶水,便坐了下身子,和那男子聊了起來。
“嗯,請問……先生貴姓啊?你……認識我爺爺?”白靜提出心中的疑問,畢竟自己完全不知道對方的底細,要是對方真的是爺爺的忘年之交,輩分可就大了自己兩輩了,一個隻大自己幾歲的爺爺……想到這裏,白靜的嘴角一陣抽搐。
這時,白婉月也將茶水端了上來,為男子倒上一杯,自己坐在了白靜的身旁。男子端起茶杯,一大口將杯子裏的茶水喝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白婉月見況,連忙又為為他倒了一杯,男子還是一飲而盡,才開口道:“我叫杜秋,其實……其實是我父親的朋友介紹我來的,他說,也許白野老先生能幫到我……我就……”
白靜原本懸著的心此刻也放了下來,還好不是爺爺的忘年交,卻也疑惑,究竟是什麼事令他如此的苦惱,難道就是先前跟在他身邊的那隻小鬼嗎?奇怪,為什麼現在又沒有看到那小鬼的蹤影了?。他搖了搖頭,表示遺憾,“可是,杜先生,很遺憾,我爺爺早在十年前就已經去世了,你……”
可是還沒等白靜說完,那個自稱杜秋的人居然激動的站了起來,滿臉驚訝的看著白靜,“什麼!你說……你說白野先生已經……已經過世了!”
白靜和白婉月都被眼前這人的舉動嚇了一跳,不明白為聽到爺爺過世之後,會有如此大的反應,一時間竟傻呆呆的看著杜秋。此時,杜秋滿臉的失望,頹廢的坐下了來,雙手抱著腦袋,低下頭來,還不停的搖頭,“怎麼辦,怎麼辦,現在怎麼辦?”他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聲音是如此的淒涼,令一旁的白靜和白婉月都起了惻隱之心。
白婉月用手肘頂了頂白靜,示意他問問杜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白靜皺著眉頭,狠狠地瞪了白婉月一眼,“這個……杜先生,請問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你……讓你這個苦惱?說出來,也許我能幫到你也說不定。”
這句話傳到杜秋的耳中,他立刻抬起頭來,原本失望的臉上此刻已經希冀所取代,激動的走到白靜的身邊,拉起白靜動手,聲音也有些顫抖,“真的嗎?你真的能幫到我嗎?對了,你是白野先生的孫子,也一定和白野先生一樣吧。”令白靜尷尬之極。
片刻後,杜秋冷靜下來,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開始敘述自己的事情:
杜秋是一名白領,在市裏一家外企工作,原本還好好的,業績也不錯,最近公司有大幅度的人員調動,他也很有可以成為領導班子的一員。可是,一切都在幾天前變了。
先是家裏的東西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然後又在床底下找到。一開始杜秋也沒在意,畢竟都是自己家的東西,也還在自己家找到了,可是沒想到,這情況卻越演越烈,到現在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了。
公司裏同事莫名其妙的少了些東西,總是能在他的座位上找到,先還罷了。隻是些紙、筆、稿子什麼的小東西,到了後來,錢包、手機、首飾也開始出現在他的座位上,一切都變了,同事們開始猜忌我、排擠我、孤立我,升職的機會也這樣丟了,還差點被公司炒魷魚……
聽了杜秋的經曆,客廳內頓時安靜了下來,隻能聽到杜秋沉重的呼吸。這時,白靜的母親黃琳從樓上走了下來,“小靜啊!你有沒有看到媽媽的項鏈啊,我記得是放在梳妝台上的,怎麼就沒了呢?”
隻見杜秋的眼角一陣抽搐,他緩緩的將手伸進自己的口袋,一條純金的項鏈被他掏了出來,放到茶幾上,“果……果然,還是一樣,不管我到哪裏,隻要少了東西,就一定能從我的身上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