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羽用手摸了摸滿是胡渣的下巴,“有那麼明顯嗎?”藍羽詢問我們,我和玉米肯定的點了點頭,“哎,這起案子已經發生一個多月了,隻不過消息被我們封鎖,普通人根本就不知道。最近又出現了新的死者,好死不死的剛好被一個記者看到,迫於輿論的壓力,上頭下了死命令,要在一星期內破案,可是……完全就沒有線索,為了這件事我都兩天兩夜沒合眼了。”藍羽無奈摘下眼鏡說道。意料之內,兩天沒睡的成果完美的呈現在藍羽的臉上——一對熊貓眼。
我們三人邊走向停在路旁的汽車,我邊問道:“到底是什麼案子,那麼棘手?”藍羽沒有說話,熊貓眼上方的眉毛擰成一個“川”字……
三人坐在車內,藍羽考慮了良久,轉過神來,對我和黃曉傳說:“哎,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你們也幫我出出注意吧。事情是這樣的。”藍羽開始敘述這次案件的始末。
“一個月前,一個交警同誌檢查路況時,在郊區的路邊發現的一具屍體。送到驗屍房才發現這具屍體很特別,是女性,應該很漂亮,如果她們的臉不是因為極度恐懼而變得極度猙獰的話。她們都是死於腎上腺素突然分泌過多而導致心力衰竭,也就是常人所說的,活活被嚇死。這就是驗屍報告上的主要死因。此後,每星期都有交警同誌在巡邏或路檢時在郊區發現女屍,死因均為腎上腺素突然分泌過多而導致心力衰竭,同時,驗屍房的同事發現一個問題,似乎每個女屍都有失血的狀況,體內血液大量流失,卻找不到任何的傷口……”
“叮鈴鐺,叮鈴鐺,鈴兒響叮當……”正說到關鍵時刻,藍羽的手機響了起來,藍羽看了看來電顯示,皺著眉頭接了起來。當藍羽放下電話,一字一頓的說道:“‘凶’‘手’‘自’‘首’‘了’。”我和黃曉傳不禁詫異,如同鬼故事裏才會發生的事情出現在你的身邊,你會有怎樣的感想。我覺得我現在很混亂,用力揉了揉太陽穴,“走吧,我們去看看那凶手是怎麼樣的凶狠角色,竟能將人活活嚇死。”我整理完思路,“會不會像小說裏寫的一樣,那凶手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藍羽和黃曉傳都沒有回話,路上沉默的氣氛令我覺得很壓抑。
到警局也不過是片刻的時間,看過凶手之後,我有點發暈,正如我路上所說的,凶手外表看來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沒有深入的了解,我不能確定凶手是不是一個心理變態。看過凶手之後,藍羽衝進局長室,我和黃曉傳呆在局長室的門外等著藍羽……
局長室內……
“局長,到底是怎麼回事?”藍羽衝進局長室,有點抓狂。
“事實就是,這次連環凶殺案的凶手已經自首了。”局長有條慢理得說。
“可以局長,那凶手就是……”
“藍羽同誌,”藍羽話還沒說完,就被局長打斷了,局長雙手撐著桌麵,表情嚴肅的對藍羽說,“凶手已經自首了,可以結案。請你寫一份報告給我。”
“……局長,這……”藍羽看著表情嚴肅的局長,有些震驚,有些無奈,默默的轉身。
“藍羽,你應該知道我的壓力,上頭在施壓,還有社會輿論,哎……”對著藍羽的背影說到。
看見藍羽走出局長室,我和黃曉傳立馬上前詢問,藍羽輕輕的歎了口氣:“哎,結案。”……
第二天清晨,我從睡夢中醒來,並沒有想往常一樣抱起身邊的小說,腦子不停的思索著昨天凶手的口供:我不想再過貧窮的生活,綁票勒索是最快的途徑(我不禁想到,為什麼他想到的是勒索而不是搶銀行),但是我沒想到他們的膽子那麼小,我隻是帶了個麵具就把他們嚇死了(很笨拙的借口)。
凶手的樣子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在陳述犯案過程手法和動力時言辭閃爍,很明顯,我的猜測完全正確了——正如小說中的故事一樣,一連串古怪的案子發生,接著出來一個人頂罪,警方迫於上頭和輿論的壓力,迅速結案。這件事引起了我強烈的好奇心,不過因為完全沒有頭緒,我隻能將他放在一邊。但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一個死亡遊戲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