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還有點兒選擇的話,辛遠也是不願意讓安靜靜這三個字從自己的嘴巴裏麵說出來的。
可是他現在已經沒有選擇了,為了保全自己,他能夠做的就隻有舍棄別人了,不然到了最後恐怕會落得一個誰都沒有好下場的結果。
這就是他最不願意看見的場景了,兩敗俱傷不是他願意看見的結果。
“成山,你別著急,這畢竟這隻是那個叛徒的一麵之詞,沒有特別大的可信度的,你還是先讓安小姐過來一趟吧。”
柳菲菲放柔了聲音輕輕規勸了一句,又伸手把崔成山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兩隻手中間握著。
崔成山回頭隻覺得柳菲菲的眼神充滿了讓人安定的力量,他隻是看了一眼,心裏麵的火氣裏麵就降下去了好幾個度。
然而柳菲菲自己卻像是沒有察覺到他的變化一樣,依舊是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眼睛裏麵還是含著滿滿的擔憂。
這一瞬間,崔成山的心突然就軟下來了,他不知道換了旁的人此時此刻會是什麼樣兒的感受,可是他的心裏是真的有很大的觸動的。
世界上有一個女人可以這麼純粹地關心著自己,崔成山覺得人的一輩子能夠有一次這樣子的經曆其實也已經足夠了。
“你的意思是讓她們當堂對證?”
不過開口說話的時候崔成山還是下意識豎起了自己滿身防備的倒刺,還是天性使然,甭管心裏到底是如何的感觸,可他始終無法做到全心全意地相信旁人。
其實柳菲菲剛剛說的那些話也不是完全沒有可取之處的,讓人把安靜靜帶上來和這人當堂對證的確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如果安靜靜真的是清白的,任憑這人把死的說成了活的,安靜靜依舊還是清白的。
就像剛剛錄音那件事情一樣,柳菲菲三言兩語地不就把自己的嫌疑統統洗脫了嗎,甚至都沒有費多大的力氣。
可要是安靜靜真的和這件事情有關係,她可沒有柳菲菲那麼好的家庭,也沒有一個能保住她的父親。
崔成山微微沉了臉色,安靜靜最好還是不要做那種挑戰他底線的事情比較好,不然他會讓安靜靜知道什麼叫做一無所有也不過就是轉瞬間的事情而已。
“我確實是這樣子想的,兩個人對峙一下事情的具體情況肯定就可以得到真正的結果了。”
柳菲菲滿臉乖巧地點了點頭,崔成山的想法半點兒沒錯,她的的確確就是這麼想的。
兩個人當場對峙一下,時間地點呀場合情景呀統統再現一遍,再對比一下兩個人的回答是不是一模一樣的,自然而然就會知道這件事情的真假性了。
當然了,私心裏柳菲菲還是覺得這件事情多半就是安靜靜指揮的,畢竟安靜靜可是那麼憎恨她的女人呀,會為了扳倒她而做出這種喪失理智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再說了,自己親眼看見了不是也能夠更快死心不是嗎,她可不想給安靜靜一個死而複生的機會呀,她要做的是讓安靜靜死的透透的,再也沒有活過來的可能。
“老大,菲姐這話說得沒錯,咱們的確應該給安小姐一個辯解的機會。”
我伸手戳了戳張明的手臂,又對著他使了一個眼神兒。
張明會意,暗暗點點頭就站了出來,三兩步走到崔成山的麵前去,低著頭說得滿臉恭敬。
和崔成山的想法一樣,他也覺得柳菲菲的主意是非常可行的,再加上我在旁邊兒的殷勤懇求,張明這才站出來摻和了這些他原本根本就沒有興趣參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