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人應該就是來找我的。”
我再度輕笑了一聲,如果所有的事情都是按著我預想中的那樣在發展,那麼現在在門口站著的應該就是我此行的目的了。
可是如果不是的話,我就也拿不準門口站著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了,不過終歸是不會脫離太多的掌控的吧。
而且再怎麼不濟,至少這人針對的那個對象也隻會是我,而不是門內站在的其他人。
至於熟悉嘛,這景德鎮裏頭的可沒有一個是我所熟悉的,大家都不過隻是數麵之緣罷了。
說好聽一點兒能夠算是朋友,可要是說難聽一點兒,那也不過是比陌生人要好上一點兒的關係罷了。
“不過我們之間也算不上特別熟悉吧,隻不過是數麵之緣罷了。”
“你的意思是?”
獨狼卻有些疑惑地皺緊了眉頭,他似乎隱隱摸到了一些邊緣,可又好像還是沒有弄懂我的意思。
他還是忍不住輕聲詢問了一句,比起這樣子自己在這裏一味地揣測,他還是更願意直接開口問出來,也省了那些多餘的麻煩了。
“關鍵在於,這個人呢,正是我們今天到這裏來的目的了。”
我也沒有一味地藏著掖著,很是爽快地回答了獨狼的問題。
可不就是嗎,門外站著的那個人,多半就是我此行的目的了,隻是不知道,月餘不見,他是否還記得我的模樣呢。
“我去開門吧,既是你認識的人,想來我也是認識的。”
楊浩這時候也已經完全領會到我的意思了,輕聲陳述了起來。
如果門外站著的真的是他們想的那個人的話,豈不就是肥仔了嗎。
這樣子說來,不止是張洛認得,他也是認得的,老朋友見麵,豈有不出門迎接的道理。
“你倆什麼時候說話這麼文縐縐的了,可一點兒都不像男人該有的樣子。”
獨狼還是沒有明白,他今兒個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總是一味地聽不懂不明白,和平日裏的睿智簡直判若兩人。
他滿臉嫌棄地看了我和楊浩一眼,他是個粗人,最不喜歡看見的就是別人在這裏故意咬文嚼字的了。
尤其他心裏還非常清楚我和楊浩都是沒有什麼高學曆的人,偏生還要故意做出這副模樣。
這麼一想,他就隻覺得自己心裏頭更加生氣了。
“這也不是文縐縐,隻是說我倆和那人的關係太複雜了,就是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也不是我和楊浩故意要打啞迷,喜歡這麼文縐縐的說話。
隻是現在門還沒有開呢,我倆也不能夠完全確定門口站著的就是那個人呀,自然不能夠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來了。
所以明明知道獨狼心裏也許會有困惑,我倆還是這麼故弄玄虛的,不是因為別的,完全就是形勢所逼呀。
“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獨狼到底還是不耐煩地發脾氣了,他是真的覺得自己有些受不了了,張洛今兒個是舌頭卷住了還是怎麼的,就不能好好說句話嗎。
“狼老大,你就放心吧,該來的始終會來的,不要著急。”
作為在場唯一有發言權的人,我還是出言安慰了一句,獨狼這暴脾氣,這麼長時間了還真是半點兒沒有改變過呀,隻是不知道這到底應該算福還是算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