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顯然也是一個有頭腦的人,她丟卻了平日裏的矜持理智,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就開始質問了起來。
她已經處在不利的境地很長時間了,她向來不是坐以待斃的性子。
早在最開始的時候,她就已經在想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了,現在無疑就是最好的機會了。
“她說的沒錯,你們的確沒有證據。”
崔成山沉吟了片刻,到底還是點頭同意了梅姐的說法。
在個人感情之前,他的身份是龍潭幫的掌權者,他管理著整個龍潭幫的大方向。
同時,這樣子的身份也嚴重約束了他的行為,想要讓他的手下完全心悅誠服的話,他必須得做到一點兒,那就是以德服人。
他以前是從來就沒有機會證明自己的公平公正的,現在難得有了這麼一個機會,他當然要好好展示一下自己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子的原因,崔成山才必須得要讚同梅姐的說法。
“……”
我沉默了,不是因為我不知道應該如何反駁她,而是因為我並不打算就這麼輕易地放過她。
我早就說過了,我從來不打沒有準備的仗。
今天的事情也是一樣的,這麼大一個漏洞,我事先怎麼可能沒有發現呢,我不過是想看著梅姐像一個跳梁小醜一樣的表演起來罷了。
“要是早知道你所謂的證人是這個樣子的,那我也是有證人的,我手底下的每一個弟兄都可以證明我隻去過紅楓那地方一次。”
有了崔成山的支持,梅姐的腰杆都挺直了不少。
她心裏很清楚,在場的雖然有這麼多的人,可是真正決定她生死的隻有崔成山一個。
隻要崔成山選擇相信她,這就意味著,她至少有百分之七十的幾率可以逃過這一劫。
“那可是你手底下的弟兄,他們自然是幫著你說話的。”
我做出了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狠狠地斥責了梅姐一番。
我還以為她手裏還握著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呢,感情就是這麼一句無關痛癢的話罷了。
“要我說,這兩個人還都是你找過來的呢,誰知道是不是你為了誣陷我特意請過來演戲的。”
梅姐也不甘示弱地反諷了我一句,她向來是以女強人的身份自稱的。
作為一個標準的女強人,她當然不可能就這麼簡單的認輸了,即使明知道沒有機會,她還是會拚死掙紮到最後一秒。
“這根本就不可能!”
我做出了一副不知道應該如何反駁的樣子,大聲地怒喝了一句。
既然她享受這樣子的過程,那麼我也不介意陪她慢慢兒地玩下去,讓她體會一把什麼叫做從天堂落到地獄的感覺。
“他們說的原本就是事實,根本就不存在誣陷的可能性。倒是你,自己做過的事情還不承認,哼!”
“我從來就沒有做過那些事情,我憑什麼要承認!”
梅姐依舊在掙紮,說實話,她其實也找不出什麼明確的理由來。
在她看來,我和她也是一樣的,她做不到的事情我也一樣做不到。
“崔哥可還在這兒呢,你說這樣子的話難道良心不覺得痛嗎?”
我冷笑了一聲,擰著眉頭再度質問了起來。
可惜了,這次贏的那個人應該是我了,人家都說風水輪流轉,也是時候應該到我這兒來轉一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