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氣在此時也逐漸散去,好像是因為心中的怒氣消去了不少。沒一會兒我就恢複了正常。
恢複控製權的我第一時間鬆了口氣,整個身子上的虛弱感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我不由地彎下腰雙手撐在膝蓋上。
“哼,強弩之末了嗎?”白西裝的語氣滿是不屑和失望。
“我就算是死和你又有什麼關係?”我抬眼瞪著白西裝問道。
“你死了,一群人會因為你的死歡呼雀躍。”白西裝笑道。
“這樣吧,我問你些問題吧,讓我死的明明白白可好?”
“你問吧。”白西裝聳了聳肩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我不想死的時候還不知道殺我的人叫什麼。”
“動手的可能不是我,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外號,白鯊。”白西裝在說到自己外號的時候,語氣十分的自傲。
“白鯊....就因為你穿著一身白嗎。”
白西裝似乎沒聽出我嘲諷的語氣,淡然地說道:“大白鯊是海洋的霸主,實力和地位雙收,它們和我差不多。”
我不由地冷笑,這個人還真是自負。
“實力有,地位看不出。”
“想套出我的身份可以明問,不需要這麼遮遮掩掩的。我大可以跟你說,我算是獨狼的上層,他在我手下幹過不少的活,具體的獨狼可以告訴你,但可惜的是你應該沒有這個機會知道了。”
“你既然是獨狼的上司,為何現在又和潘家狼狽為奸?”
白西裝似乎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臉上帶著不可思議的笑容問道: “狼狽為奸?請問奸在哪,誰是奸?”
“奸在這裏,奸就是潘盛!”我咬牙說道。
一提到潘盛,我的心不由地就竄出怒火,我實在是沒有想到世間上居然還有這樣的人。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活在這偽善的麵具下擺弄別人的命運。
“哈哈哈,張洛我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幼稚天真,這話從你的嘴裏說出來實在是太好笑了。”白西裝笑出聲。
看著白西裝笑的開心,我就納悶了,難道這還有錯?
潘盛先是收留了小慧,可隻是將她當做自己用來外交的手段,或者說小慧在他的手上就是個工具。潘瑩對於他來說,表麵上有著女兒的關係,但實際上呢,從剛才進入宴席大廳看來,他的臉上一點悲傷都沒有,似乎潘瑩的死跟他就完全沒有關係一樣,這就是父親?
“有什麼好笑的,你們在一起正好就是個狼狽為奸的組合,真的是特麼的物以類聚。”
“話可不能這麼說,你所說的奸隻不過是你的一知半解而已,我問你這世間上有真正的對與錯嗎?”
“有沒有你心裏沒數嗎?做的事情你就沒有評判標準?將別人的命運玩弄在自己的股掌之中這不該是人的權利!”我一時間不由地大喝了出來。
這些年一路上磕磕絆絆的,我遇到過形形色色的人,見過太多的悲劇,但無非就是被人玩弄自己的命運,成為流浪的可憐人。我不是個憤青,但這樣的事實確實讓我感到憤怒與不甘。
“行了,還有什麼問題就趕緊問吧,我可沒有太多的時間留給你。哦,對了,潘盛已經救回來了,這次在眾人的眼皮底子下你可是跑不掉的吧。”
“好,我問最後一個問題,你現在和獨狼是什麼關係?”
“關係的話是敵對吧。”白西裝自顧自地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