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不會就是這個人?當初我在那黑船上的時候,後麵的貨倉隱約給我一種感覺,我說不出來,就覺得十分奇怪,事後再去回想的時候,又總是不經意間就忘掉了許多細節。
我對這個人了解的甚少,憑空猜測也是很難確定下來。
那在沙市還有誰跟我有這樣的仇恨?潘家與羅家?那也沒必要把自家的企業樓給炸的半殘吧。
想著想著我也是陷入了糊塗,腦子裏打起了架,幹脆就將這些一股腦兒地通通拋卻在腦後,逐漸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醒來,又是全新的開始,昨晚的月光不知道什麼時候成了暖色的陽光。
我從病床上麻利地坐了起來,將窗簾給完全拉開,一時間,外麵的暖陽便通通照了進來,陽光暖洋洋的,把我剛醒來後的還未消散的睡意一掃而空。
我眯著眼睛,逐漸適應了陽光,看向窗外,這裏還是我上周住的地方,十三樓的高層下所有人和物都被放的很小。
我打開窗,霎時間,隻屬於城市的空氣便湧了進來,說的通俗點,就是人味。
“張先生你醒了啊?”這時我身後傳來一個女孩略有些驚訝的聲音,我不用回頭就可以聽出來,這是小田。
我回頭,衝著剛進門的小田說道:“臨近出院,我起的當然早。”
小田關上門,回頭便露出了自己麵前端著的盤子,上麵都是些瓶瓶罐罐的,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些藥的名字。“那可不一定,今天的藥你還沒吃呢。”說完,小田也是走到了病床的旁邊。
“藥肯定是要吃的,我還能不吃了?”
小田帶著調笑的眼神瞅了我一眼,便刺激著我說道:“那現在就當我麵給吃了吧。”
“成!吃就吃,勞資還不是男人了?”我頭腦一熱,估計是早上的天氣不錯,倒是把我的腦袋給整的有些懵。
我抬綁著繃帶的左腿,一拐一拐地就走到了小田的麵前,小田把盤子遞給了我的麵前。
“喏,杯子裏是開胃菜。”
聽小田這麼說,我便注意到了盤子上的杯子,裏麵乘著藥水,還沒湊過去我就聞到了專屬於藥水的味道。
我瞅了瞅,透明杯子上有著刻度,差不多五十毫升。
我端起杯子,拿起來靠到嘴邊一抬頭便咕嚕咕嚕地都喝了下去。空掉的被子被我輕放在了盤子上。
這藥水畢竟是藥水,不能品味的。
我抄起床櫃上平時用來喝水的水杯,送到嘴邊就是猛灌了一口,嘴裏充斥著的苦味這才消散了不少。
“下一杯還要調製,你先坐床上吧。”小田將我手上的茶杯放回了床櫃上,自己走向了一旁的推送車背對著我,擺弄起了那些裝著藥的瓶瓶罐罐。
我看了眼身後,便直接坐在了病床上。
要不是為了遮掩我強大的恢複能力,我早就蹦蹦噠噠地跳來跳去了。
我剛坐在床上,病房的門便被敲響了。
小田轉頭看向房門,呼了一聲:“這就來。”
話音剛落,小田便放下了自己手上的活,小跑著去開了門。
我定睛一看,隻見房門前站著的好像是一個女人。
我有些疑惑,對著門口的女人問道:“王美,你怎麼到這兒了?”
小田見我認識王美,便回到了推送車旁。
王美冷冷地問道:“怎麼,不歡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