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鐵門上掛著個大鎖,看來肥哥是要把鐵門打開。我的右手摸了摸自己休閑服衣袖裏的小鐵棍,看了眼肥哥還在滲著血的腳。
雖然這樣做有些殘忍,但是在生命的關頭我還是寧願自己對敵人殘忍。
我悄悄爬上前,對著肥哥受傷的那隻腳就是一鐵棍子戳了上去,霎時間十厘米左右的鐵棍直直地插進了肥哥腳上受傷的槍眼裏。
隻聽肥哥大叫了一聲,肥胖的身子就是一個哆嗦。
肥哥猛地想要抬腳,但是鐵棍此時已經深入了地下,肥哥一時間沒有拔出來。
我咽了下口水,抬眼看到了肥哥居然眼淚就流出來了,五官擠在一起,像極了一隻拱食的家豬。
肥哥此時也是看到了身為罪魁禍首的我,我哪裏敢留下,雙手撐地,搖搖晃晃地便站起了身子,準備向著出租屋的方向跑。
可是剛邁出去兩步,我的外套便被身後的肥哥給抓住了,我回頭一瞥隻見肥哥此時的眼睛裏又是充斥著紅光,看來今天我要是不死,肥哥也不會罷休。肥哥的腳好像還是不能移動,此時的他也是扭腰過來這才抓住的我衣服。
我嚐試著向前扯了兩下,肥哥的力道很大,我根本走不掉。我心下一狠,頓時就把自己的休閑服給脫下了,這件休閑服外套是柳菲菲買給我的,雖然我和柳菲菲之間有著一些當初的誤會,可我不是一個絕情到連人家送我的衣服都要丟掉的人。
我脫下了自己的外套,頓時間我便向前邁出了幾步,而肥哥此時正抓著我的外套一副怒不可遏的神色。
“你給我回來!”肥哥對我怒吼著,安靜的小鎮裏充斥著肥哥的怒吼聲,就好像是這個小鎮發了脾氣一樣。
我那還會理會這個肥哥,頓時便邁開了步子向著出租屋那邊走著。現在的我可算是全身是傷,傷口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最主要的是傷口很多很密集,大多都是在地上拖著的時候留下的。
我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前胸,隻見自己的衣服破破爛爛的,上麵還殘留著不少的血跡,有些地方是新的血跡,有些是舊的。
也不知道是我的,還是那個早已經死的通透的老表留下的。
我的意誌已經算是強大的了,在路上我的視線裏世界都是天旋地轉的,就連剛才的偷襲我現在都無法解釋自己哪裏來的力氣,一切宛如天方夜譚,無法解釋清楚。
我的腳步踏在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一不小心便會摔倒,我努力維持著平衡,但是腦子裏那股眩暈感像是一隻蜜蜂,一直在我耳邊回旋,習慣了倒是有種催眠的感覺。我的眼皮聳拉著,視線逐漸模糊。
可就在這時我的麵前突然多出了一個人影,這著實是把我嚇了一跳,待我定睛一看,隻見我麵前的路上此時正迎麵向我走來一個男人的身影,模糊間我竟然有些熟悉。
但是我無法確認這個人到底是誰,因為他在我的腦海裏隻是有著模糊的印象,似乎以前在哪裏見過。
此時的我已經無法躲開這個男人了,雖然我的腦子現在被嚇的很清醒,但是我的腳步卻是無比的沉重。我喘著粗氣,步子不停,但是身體上已經準備好了戰鬥的姿態,雖然我也不知道我能撐多久,但是隻要能夠活下去,我願意帶著滿身的傷口去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