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了沙市有什麼打算嗎?”
“到了沙市我會去找我娘家的人,回娘家之後這個狗玩意兒也就找不到老娘了。”
“就沒想到過要報警嗎?”
海珍撇著嘴說道:“哪能報警,他在道上認識那麼多人,警察能動得了他?”
“既然警察製裁不了他,自然有人能夠治得了他。”
“你為什麼要幫我,不是說你有目的,我就是問一下。”
我沉聲說道:“我這個人不太喜歡暴力。”
海珍聽了我的話噗嗤一笑,這才說道:“你不也是道上的人嗎,你也討厭暴力?”
“有硬性規定道上的人必須要隨身攜帶管製刀具,隨時準備打架嗎?”我反問著說道,雖然被誤會,我有些過意不去,但是海珍的說的對。
一個幫派成立初期一般都是靠收收保護費,然後逐步做大,打的人多了能夠威脅到的人也就多了,那麼能夠掌控別人秘密的機會自然也就多了起來。慢慢起步之後的幫派會選擇給自己披上合法的外衣,例如成立一個公司來為他們洗錢提供途徑,司法部想要來查的話也可以稍微扔點錢就可以蒙混過關了。
就像龍潭幫,龍潭幫現在已經控製了上江市的經濟命脈,那些政治上的官員也都是忙著和龍潭幫交好,要想做出政績那就必須討好龍潭幫。
這就是上江市的現狀,龍潭幫在上江市就是一個無人能夠撼動的巨龍。
我和海珍聊了很多,到最後稱呼也就變成了大姐和小弟。
最主要還是我聽海珍大姐說,不知道啥時候海珍大姐也是從冰箱裏拿出了啤酒和我暢飲了起來。
我勸海珍大姐別喝酒,畢竟身上傷口什麼的還沒有愈合,喝酒不利於恢複的。
但是海珍大姐擺擺手,拿起啤酒對著桌角就是一磕,啤酒蓋瞬間飛了出去。
小勝估計也是十分勞累了,這樣的動靜也沒見他要醒。
不知道過去多久了,桌子上已經放慢了空掉的啤酒瓶,大部分還是海珍大姐喝的,因為我到了沙市還有重要的事情,所以我也就喝一瓶意思意思。
海珍大姐沒說什麼,知道我有事情沒有給我灌酒。海珍大姐喝了差不多八九瓶也是差不多了搖搖晃晃地去衛生間上了個廁所之後便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我無奈地笑了笑,屋子裏小勝和海珍大姐的鼾聲此起彼伏,也就隻有我還沒有睡了。也不知道七點左右是哪個線人來接我和小勝,又會是誰在碼頭等待著喪天使藥劑。
一切都是個未知數,有些時候我也會幻想著自己有能夠預見未來的能力,那樣的話我應該可以獲得很多想要的東西。但是細細一想,這樣也是無趣,生活若是沒有這些未知數也就失去了挑戰性。
我還算一個喜歡挑戰的人吧,雖然有些時候都是一些挑戰在未來的路上等待著我,顯得我有些被動。但是這並不代表我畏懼這些挑戰,我張洛不是一個會輕易害怕的人,為了自己的朋友家人我可以付出很多。
這次去沙市,就算是風險不斷,困難重重,我也要救出兄弟楊浩,給潘家和羅家一個大嘴巴子!當初還敢欺負勞資,這次關我兄弟這麼久,真的是以為我在上江市純粹就是去旅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