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後門保安亭門前,敲了敲保安亭的門。
裏麵的保安頓時看了過來,保安一臉疑惑地打開門。
“喂?你幹嘛?”保安狐疑地看著我問道。
“後麵的大道已經在修了,這邊不能放個指示牌嗎?”我轉頭看了看身後的汽車拉杆。
“這個你得和我們上頭的人說,我可管不了。”保安皺了皺眉冷了我一眼,一噘嘴就把門給關上了。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態度這麼差的嗎?
沒想到我來建議一下,倒是碰了一鼻子灰,這讓我著實有些尷尬。那待會和張叔說一下吧,我看了眼在保安亭裏看著手機的保安轉身就向著急診廳走去。
在我記憶裏,張叔的辦公室應該是在那兒才對,不知道有沒有變動。
從後門走逐漸進入懷慈醫院住院部的範圍之後,人就開始多了起來,不少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在過道裏走著,身後跟著一群群眾。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想谘詢什麼,醫生步子很急看得出都是很忙,不過這些白衣還是給身後的人一一解答了問題。
這些醫生大多都是新麵孔,不過從他們現在的舉動可以看得出,敬業的態度是沒話說的。看來張叔他們倒是招了一批新生力量,醫院需要高科技醫療機械,需要整潔安靜的環境,更需要一群為了救人而穿上白衣的普通人。
懷慈醫院之前應該是被大壯那群人醫鬧的,可以看得出他們當初純粹就是為了錢這才糾纏住張叔。不過這些人的背後似乎是有人撐腰,我對他們能夠就靠自己就能搞垮懷慈醫院還是深信不疑的。
張叔當初提及懷慈醫院垮掉的事情的時候,對於更多的細節根本沒有詳談,在這背後的事情也不知道柳菲菲有沒有去查。
雖然此時在住院部附近的人很多,但是秩序還是維持的不錯,也不見有誰是過來鬧事的。
我笑了笑,自己還想著鬧事的事情,懷慈醫院已經走上了正軌,看這勢頭估計隻會越做越好吧。
穿過了住院部我這才到了懷慈醫院正門前的急診廳,急診廳的人少了很多,而且這裏麵比外麵要安靜的多,不過過道兩旁的座椅上還是有不少人坐著。看他們手裏捏緊的急診單,我也是知道了他們在等待著什麼。
我默默地從他們身旁路過,他們現在需要的是安靜到可以讓他們冷靜下來的環境吧。
急診廳前台此時有不少人在谘詢著什麼,負責接待的護士們大多都是忙的不可開交,沒有當初那樣懶散的模樣了。
我走到了樓梯間,我記得張叔的辦公室是三樓來著,和急診室隔著一層牆,這也是方便他及時進行搶救。像張叔這樣盡職的人,我真的是很少見了。
樓梯上有些人在走動,我沒有走的太快,畢竟有不少都是病人。
走到了二樓,突然一個轉角處的人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這是名大叔,他在二樓樓梯間的轉角處扶著牆,此時正露出痛苦的模樣。
我看了眼大叔的身旁,也沒有人在,似乎大叔隻是一個人。
我躊躇了片刻,不過大叔像是支持不下去的樣子,此時大叔已經弓起了身子,眉毛眼睛都擠在了一起,咬牙的樣子像是在忍著不叫出聲。
這我哪能猶豫了,我連忙走上前一把就穩住了快要站不穩的大叔。
“叔,你怎麼了?”我將大叔另一邊沒有扶著牆的手臂放在我的肩上。
“啊,我,我心堂口(方言心髒的意思)發痛!”大叔咬著牙,眼睛都睜不開。
我伸頭看了看二樓的走廊,此時正有一個護士模樣的人要走到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