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彝人火把節,大小姐也穿上了彝人的衣服,彝人的衣服是人工製成,上麵各種花鳥圖案,都是彝人一針一線純手工繡製而成,非常好看。
不得不說,袁念蕎非常適合這件衣服的,她也非常難得的紮著馬尾辮,整個人看起來就是實實在在的彝族姑娘。
彝族姑娘和傳說中的一樣,到這個年代,依然遵從三從四德,這些日子,易淩可是看得很清楚。
這種矜持,在城市裏已經是很少見了。
此刻,火光映在大小姐的臉上,別提有多麼迷人了。
易淩說出這句話,是下意識的。
“啊?”袁念蕎愣了一下,她沒有想到,易淩一來就誇自己漂亮。
這不由得讓她心裏一緊,易淩,這算是表白麼?
事實上,此刻在她們身邊跳舞的彝人都是少男少女,他們或者有情或者有意,總之,對這裏的少男少女來說,火把節是他們的追愛日。
這天,少女們會穿上盛裝,而少男們則在跳舞的時候充分表現自己,吸引心上人的注意。
隨著火塔的火焰漸漸熄滅,能夠看到,成雙成對的少女少男離場,他們悄然走進山坡,走進樹叢,然後撥動月琴,或彈響口弦,互訴相思。
彝人的火把節享有“東方情人節”之稱,便是由此而來。
人們一直狂歡到深夜,然後才漸漸離場,易淩和袁念蕎在附近找了半天柳貝貝她們,但是沒有蹤影,後來袁念蕎給她打了個電話,她說她去趙鐵花朋友家玩兒了,她讓易淩兩人先回去。
趙鐵柱倒不用去找了,畢竟,指不定他和王芳芳在哪個樹叢裏互訴衷腸呢。
回趙鐵柱家有一小段距離,隻有易淩和袁念蕎走在路上,誰也沒有說話,就這麼沉默著。
路上,偶爾能夠見到一兩對情侶在路旁悄聲互訴情事,見到他們便躲得遠遠的。
對於彝人來說,談情說愛是很隱秘的事,他們不希望別人來打擾。
袁念蕎和易淩都有些尷尬,也暗自是苦笑。
然而,這是回趙鐵柱家的必經之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袁念蕎兩隻手緊緊捏在一起,或羨慕,或失落。
“那個…大小姐,今天玩得開心麼?”易淩也覺得氣氛有些怪怪的,不禁說道。
“我玩得很開心啊。”袁念蕎說道:“易淩,謝謝你帶我來這裏。”
易淩聽到這話,很是不適應,如今的袁念蕎仿佛脫胎換骨,成了一個彝人姑娘,而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其實,易淩也看得出來,這些天,大小姐被這裏的人和物影響了不少,溫文爾雅,越來越有點像彝人姑娘了。
想來,這趟旅行並沒有白來。
如果,袁念蕎不是大小姐,易淩一定會愛上她吧,或者說,易淩自己心裏很明白,隻是,有些人並不是真的愛就能在一起的。
再說,易淩還有林湘兒,他絕對不能辜負了她,那個說,願意和自己回小西山的女孩。
“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見易淩用異樣的目光看著自己,袁念蕎有些臉紅,不禁說道。
易淩回過神來,說道:“不是,我就是覺得,大小姐你這樣說話讓我有些不適應而已。”
聽到這話,袁念蕎不禁向易先生投來了不善的目光。
易淩心說不好,趕緊又補充道:“不過,這樣子很好,非常像一個彝族姑娘,既漂亮又溫柔。”
誰知道,袁念蕎卻是突然動怒了,“你這麼說,本小姐以前就不溫柔了?”
易淩有些為難,心說,女人心海底針,真的太難伺候了!因為你根本就不知道她們在想些什麼,有些時候,她們會一句話而欣喜若狂,而有時候,又因為一句話對你不理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