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口,兩母雞便在一處泥地上扒食尋,邊聊著天,大凡是聊些有嘴巴說話真好之類的。當然,沒有之前的七嘴八舌式地說個不停,這些話也常說了,因此,你說一句,偶爾我才道一句,就顯得安靜多了。靜靜的早上,靜靜地倆母雞,雞爪扒泥土顯得特別清響有動靜。
時間一點一滴地走過,太陽緩緩地冒出,村莊也漸漸地光亮,幾戶人也相繼起來了,但卻仍舊聽不到一絲絲的嘈雜的動靜。村莊隻是顯得相對光亮了些,依舊清清靜靜的。
村南小豬吃過了豬食,在圈內時而拱著泥土,時而啃著圍欄木,時而搖著小尾巴在裏邊瞎溜溜,不覺煩悶,也不覺枯燥。大多時候,它是喜歡這樣悠悠得閑的,當然,要是有個誰來和它說話,它也是高興的。它不是不想出去找誰說話聊天,隻是冒著讓人抓的風險不說,就是要找到它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白天總是不知道它們呆在什麼地方。而且,除了外邊的風景還算吸引它,其它也沒有什麼有趣的了,主要的是隔三差五的時間,都會有個鴨大媽,狗二叔,雞三嬸的過來它圈裏聊天,自己何必要冒著遭罪的不自在跑出去呢?
一張爛葉子隨著一陣微弱的風在從圍欄外翻滾經過,小豬溜溜衝去,好奇有趣地盯著它翻滾,直到停在不遠處一動不動了,才又在圈裏瞎溜溜起來。
白天張八嬸是不會喂母雞們吃的,由它們自己扒食吃,傍晚時才會喂一些米,或者米飯。因此,兩母雞幾乎大半個上午都是在找吃的,扒了一處換一處地方。突然,黃母雞想起了什麼,大叫一聲:“雞三嫂,昨天那雞大哥?.”
灰母雞一征!倆隻母雞這才想起了村北的閹雞!
昨天聽白母鴨說村裏有隻公雞,就立刻就去看望了它,激動、興奮,倆隻母雞圍著那閹雞轉了半天,可是那那閹雞也不理睬它們。天晚了被張八嬸找著了它們,把它們趕了回去。一晚上都還在議論著那閹雞,什麼從哪裏來,為什麼不搭理它們,還有這公雞有沒有相好的,絮叨了一個晚上。
不過,今天醒來,竟然一時都忘記了。現在想起來了,倆母雞也不扒食了,四處去找那閹雞。找了許多地方也不見,卻在一處巷口的地方,兩母雞看見老公鵝靜臥在巷子裏頭,相繼對老公招呼了一聲,一邊走過去,想問問有沒有看見過公雞。
聽聲音看見是兩母雞,老公鵝身子一顫,急忙將頭扭到一邊,慌忙起身,假裝沒有看見它們似地,起身啪啪像逃命似地朝巷子另一頭跑,但沒跑幾步突然就緩了下來,不知所措地左看看右望望。心想,我怎麼能跑呢?我跑是什麼意思?它們會不會猜疑我怎麼了?一陣腦袋嗡嗡掙紮後,還不能理順此時的思路。但直覺讓它繼續走,要躲開兩母雞。
“鵝老伯,去哪呢?”見老公要走的樣子,後麵黃母雞大了聲問道。
老公鵝心頭一驚,腦袋嗡嗡做響,不知如何是好,人家後麵已經叫得大聲了,人家估計知道自己已經是聽得見的,還能跑嗎?
它望著有些長的巷子,心想是躲不開它們了,這樣慌張地跑讓後麵兩母雞看著會是怎樣猜想,於是故作鎮靜地站在那,也不回頭,也不走了。
兩母雞繼續走近老公鵝,這時候老公鵝回身,像是剛看見兩母雞似地,驚道:“喲!是雞三嫂、雞六嫂啊,散步嗎?怎麼到小巷子來散步呢?”
兩隻母雞走近老公鵝麵前,黃母雞問:“鵝老伯,您剛才跑什麼?”
“跑?沒跑啊…哦,剛才想起身走走,腳下打了滑…回頭就看見你們來了。”老公鵝說,有些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