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母雞朝柴把走近了些,與灰母雞並排站著:“你們說的玩人就是這樣玩?哎喲,年輕人,這玩不得喲,就是我們靠近人,還給他們踢呢!這些人不是見你們都要想打死你們嗎?你們怎麼還跑近人呢?!”
“是!是!我們玩玩而已。”耗子五道。
“還是不要玩啊!你們這是玩命啊!真是嚇死人喲!”黃母雞是真心為它們好,人追著耗子大腳大腳跺踩的情景還曆曆在目,見了人躲都還來不及,怎麼可以主動跑近他們呢!?它真是替這些耗子提心吊膽的!
“哼.你以為現在的年輕人還把命當回事嗎?被人一腳踩死,兩眼一黑,不就當睡著覺嗎!?”灰母雞道。
“雞三嫂,您嚴重了,我們肯定把命當回事啦!”看灰母雞說得恐怖,耗子三不好再提玩人,這老大媽說話真是不留情麵,雞六嫂還算顧及別人。
“以後不要這樣玩咯!”黃母雞說。
三隻耗子連連說是,找準機會,離開了柴把。離開的時候,腸八也看見了,不過,隻是稍稍扭頭看看耗子們躥出來的柴把和消失的地方,並沒多大反應。
今天竹耙七沒有煮紅薯,就煮了點米粥喝。老公鵝在院子裏等了半天,沒等得吃的,就出去瞎逛。走著走著,走出了村南屋後,漫無目的地繼續朝前走,前麵便是菜地。老公鵝平日裏也四處溜達的,卻極少到這菜地來,空氣中不時飄來股股菜青味。這味道熟悉,隻覺得肚子更餓了,繼續朝前走,跑進了村北啊狗六家的菜地,大口大口鉗吃了那裏的芥菜,心裏還嘀咕,這是哪啊?這麼多吃的。將幾株芥菜吃了個稀巴爛,撐飽了肚子了,才在一旁的坡坎上休息,靜下心來,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又有一種賊虛賊虛的感覺,沒有那人把菜葉丟在竹圈時吃得寬心。
白母鴨和老母貓在聊天,聽說有個公雞,白母鴨好奇不已,硬要老母貓帶去看看。那隻閹雞剛好在啊狗六家門外,白母鴨走去左瞧又看,千問萬語。
“它可能也和我們一樣,失憶了,不過還沒恢複!”老母貓在一旁懶身道。
白母鴨驚奇地望著那隻閹雞:“哎喲.它是從哪來呀?之前我們怎麼沒見過它呢!?就算失憶了也會說話啊!怎麼不會說話呢?”
聊了一會,老母貓說要休息了,於是就換了一處陰涼的地方睡它的大覺了。白母鴨好奇地在那看了一會那閹雞,不知道老母貓走哪裏睡覺,但也不好再打擾它,就離開了那個啞巴公雞。白母鴨滿村地走,在一巷子裏找到了黃母雞和灰母雞。見它倆正在陰涼處打盹,白母鴨像發生了什麼大事似的叫道:“哎喲!你們兩個還有閑情在打盹啊,發生怪事了你們知道不?”說著大步一扭一扭地走近倆隻母雞處。
倆母雞讓白母鴨尖銳澈亮的嗓音從混沌中拉醒過來,眼皮也不像平時睡醒覺那樣習慣地懶懶翻翻,突然就被驚醒了。
“哎喲,我說鴨大媽,您這一驚詐的,我那心髒都快嚇爆了!”黃母雞道。
灰母雞深吸了口氣,重重地噴了出去,這會才翻了翻它那倦眼皮,不滿的表情白母鴨可是看到了。但白母鴨卻不當回事,走近了它們,迫不及待地說:“別怪我打擾了您倆休息,這覺什麼時候睡不行,這怪事可不是常有的,睡那麼多覺幹什麼你說.”
“你這三八,有什麼不趕緊說?”灰母雞顯然是不大滿讓白母鴨驚擾它打盹,聽它說話這囉嗦樣,猜不就是想找個人說話嘛!找人說話就找人說話,用得著這麼尖叫似的把人嚇醒?
“哎喲喂!對不起啊兩位大嫂,您倆大人有大量,不要怪小妹莽撞了!好了,你們接著休息吧,我啊,去看看那位公雞,問問它是從哪來的?有沒有公鴨,給我介紹個老相好,這樣也不至於成天去打擾人家做美夢咯!”白母鴨拉慢些音調說,說完了還轉身朝向一邊假裝走去。其實,它根本就不在意灰母雞說它什麼,它不過就這樣當打趣地回應一下而已。看倆母雞正在疑惑地望著它,白母鴨轉過身來,仍然打趣道:“哎喲,看你們倆,雖然說年紀一大把了,一提到公雞,還是那麼饑渴難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