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莫辰曜,出生在一個極為富有的家庭。爸爸是一家上市公司的總裁,擁有的資產根本數不清,所以在別人眼裏我也算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自小衣食無憂,隨心所欲。
可是事實往往不似人們想象中那麼美好。我的媽媽,我的親身母親,隻是一個受世人唾棄的小三。當年父親隱瞞了已經結婚的事實與母親交往,期間恩愛無比,母親十分地愛父親,盡量在父親每一次來我家時,都展現出極致的溫柔和賢惠。父親也愛著美麗可人的母親。
直到有一天,母親懷上了我,準備告訴父親這個喜訊,然後和父親結婚。誰知一紙書信去通知來的,不是父親,而是父親的正式妻子。麵對那個女人無情地指責和謾罵,甚至威脅和逼迫,母親絕望了,便離開了那座城市。因懷著對父親的深愛,決定生下我。
可是就在母親生下我才剛剛足月,父親就找人從父親身邊搶走了我,隻留給了母親一筆費用,便揚長而去。原因竟是父親的妻子無法生育,但那個女人的父親是個大官,父親需要他的倚仗才能更順利地做生意。為了金錢地位,父親選擇拋棄他深愛的女人。
而我,自小就得喚那個薄情寡義的男人為爸爸,喚那個奪走我母親一切的女人為媽媽。我的親生母親,為了親自照顧我,答應不認我,以保姆的身份在父親家受辱十年。在我十歲生日時,因我推了那個虛情假意、想要討好我的女人,讓那個女人狠狠的摔到了地上,竟被父親毒打一通。母親護子心切,為了保護我,不小心頭撞到了桌子一角,從此竟成了癡呆,成了瘋子。
父親愧疚母親,將她安置在最好的瘋人療養院,從此對我更加放縱。而所有的一切,我竟是八九歲時通過父親的日記知曉的。
從此,我開始憎恨這個世界,憎恨父親和那個女人。我也開始內疚,埋怨自己沒有保護好母親。
在這個家庭裏,我越來越沉默,性格也越來越孤僻。我開始違背他們的意願,他們讓我做什麼,我便做相反的事,事事惹得他們不高興,我卻是樂在其中。但在我最叛逆的期間,我終究沒有自食其力的能力,很多事仍得聽他們的擺布。
初中剛剛畢業,那個女人假借鍛煉我之名,讓我每天晚上查對公司賬簿並做好更正記錄,公司每天的業務很多,流水賬也多,通常需要整個通宵來核對清楚。後來又將她入股的一家酒吧交予我,讓我幫著酒吧老板管理。而酒吧需要晚上營業,一工作,就整夜無眠。為了母親,所有的罪,我都能受。
原以為這樣的生活會讓我心如死灰,對一切都失去希望。誰知,我竟遇到了她。
第一次見她,她穿著一件米色的長裙,蹲在公園的花壇邊,將手裏的火腿腸喂給一隻全身髒兮兮的流浪貓。她的神態很專注,一心一意地照顧那隻貓。那隻貓似乎吃得很歡暢。不時地喵喵叫。我看著那個女孩,我開始覺得那隻貓比我幸運。
我鬼斧神差地跟著那個女孩,看著她買了更多的火腿腸,開始喂更多的流浪貓流浪狗。我鼻酸得難以控製、它們都比我幸運,我想。
以為和那個女孩再無緣相見,沒想到開學第一天就遇到了她。
那天早晨,我帶著十分的倦意懶懶地走著,本想幹脆不去學校,等清醒些去網吧。走了好久,還是困意十足。突然,我看到了那個女孩,她在等公交。可能是上學快遲到了。她不停地踮腳,東張西望,著急的樣子十分可愛。我決定逗逗她。
在她上車的時候,故意拉住她,裝作不經意地問:“你有多的一塊錢麼?”看到她驚愕的樣子,我突然想笑,但我憋住了。看她遲遲沒有反應,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嗬欠,故作不耐煩:"到底有沒有?車快開了。”
她噢了一聲,便慌亂地找一塊錢給我。上了車,正好有兩個位置,她就坐在了我旁邊。我能感受到她一直在好奇地看我,於是我對她說:“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我想她會被激怒,然後跟我多說兩句話。
誰知她像是嚇著了或是生氣了,沒再看過我,也沒有說一句話。我感到無趣,也不再關注她。
當我看到她跟我一個學校時,我明白有種緣分是上天注定的。而當我走進教室,一眼就看到了她,坐在最靠後窗的位置。我走過去,很淡定地坐在她的旁邊,裝作沒看到她。沒想到她竟也裝作沒看到我。
忍不住睡覺,卻被老師叫醒了,壓抑著不耐煩和憤怒,還是坐好了聽那班主任廢話連篇。他讓我們自我介紹,我覺得特別可笑。現在一個個都是一副人畜無害的麵容,誰知會不會在以後露出衣冠**的模樣。
輪到她時,她說話緊張到了手都在哆嗦,臉紅到了耳根。她雖緊張,吐字卻非常清楚,她說:"我叫李佳落。木子李,佳人如夢的佳,落花有情的落。”她還說她的夢想是環遊世界。我的夢醒其實也差不多,禍害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