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少主過謙了。”魏恪一愣之後馬上笑了,因為剛才在宴席上魚蟲吃得太猛完全是對周圍一切采取了無視的態度,魏家與滅神山的這場過節一直沒找機會揭過,他衝魚蟲一拱手,“以後魏家這幾個不成器的小輩還需您多多關照呢。約戰之事是小輩們的一時之氣,您不要放在心上,魏家絕無與滅神山為敵的念頭。”然後一推魏厲又看看魏淩,“還不向魚少主致歉。”
算上去,做為至少已經八、九十歲的三才的弟子,魚蟲的輩分甚至比魏恪還要大。就算是魏家是王朝數一數二的大貴族門閥,可是也不會自大到在傳承了千年的滅神山麵前擺貴族架子的。在資曆尚淺的王朝的貴族門閥中,重視傳承還是很重要的一點規矩。
魏淩魏厲兩個人倒也聽話,朝魚蟲深施一禮道了一聲“得罪”。魚蟲反倒鬧得有些臉紅了,忙著還禮。
魏恪接著笑著朝四皇子施禮道,“殿下,天色已晚,在下告退了。”四皇子點點頭。魏恪又衝又做男裝打扮的莫無情施禮道,“承蒙款待,日後還請聖城多多照應,失陪了。”又衝眾人拱拱手,在羅耕的陪同下走了出去。
“你倒是好大架子!”看著魏家的人走了,風姿恢複了刁蠻的樣子,跑到魚蟲麵前,雙手掐著小蠻腰狠狠地瞪著他。
魚蟲莫名其妙地撓撓腦袋,看了看抿著嘴不知道想樂還是想幹什麼的人铓,又看了一眼神色各異的眾人,小心翼翼地問已經快把手指伸到自己鼻子上的風姿,“我招惹你了嗎?”
“你沒招惹我,你招惹我們城主府了!”風姿惡狠狠地訓斥道,“宴席上,我爹爹幾次跟你說話,你居然敢不理他!”說完,眼圈居然紅了,她的心裏認為,魚蟲敢仗著滅神山的勢力不把她的父親放在眼裏,那就更不會在意自己了。
雖然四皇子知道魚蟲的為人有些沒大沒小不通世事,但不是狂妄自大的人,也並不認為魚蟲是故意針對自己,但是當著聖城和魏家的麵居然對自己完全無視怎麼說也是駁了自己的麵子,涵養再好心下自然不悅。
魚蟲回想了一下,又撓撓腦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當時什麼也沒注意,就是想使勁地吃,怎麼吃也吃不夠。”他想了想,突然大叫一聲,看著被嚇了一跳的人铓,苦著臉說,“我這麼吃下去會不會變得和三師父一樣胖了。”渾然沒想到宴會之上其實已經得罪了很多人。
“哼!”冷哼聲傳來,魚蟲又一哆嗦,他這幾天是被莫無情給打怕了。
“沒什麼,估計你剛才和本使過招的時候消耗的太多。”雖然莫無情說得很輕鬆,但是她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據她所知,專注是滅神功法的特質,莫非連食欲都成了滅神功法的***之一不成,她不由得又想到了一直橫向發展的人老三,嘴角居然有了笑意。
四皇子雖然還是沒弄明白魚蟲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是也知道了事情一定有蹊蹺之處,於是溫和地笑了笑,“姿兒,別胡鬧了。”他早就從魚蟲的那身衣服上看出,魚蟲應該是在聖城那裏吃了苦頭,要知道陳大家用最好的料子做出來的衣服不管穿多久是不會有那麼多皺褶的。
傅長風等人聽了莫無情的話卻是一驚,想不到魚蟲居然能有幸與聖城的長史過招,至少說明那個幾乎傳說中的人物對魚蟲還是另眼相看的。因此也對這個除了偶然爆發的殺機讓人覺得有些壓力之外各方麵並不出眾的年輕人刮目相看了。更讓人驚奇地是,居然有人能吃得那麼投入忘我,好奇心使然也就對魚蟲在宴會上的失禮不去計較了。
風姿卻是興奮起來,一把就抓住了魚蟲的胳膊,“魚大哥,我們比試一下怎麼樣!”說著不容拒絕地就拽著魚蟲往場中央走。
魚蟲正肚子漲的難受,哪兒有心情和她動手,甩開風姿的手,捂捂肚子,張著大嘴說,“不行,不行,吃得太多了,動手會吐你一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