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耕也跳下馬,衝魚蟲一笑,“魚兄弟,樓上那位可是聖城的前輩。”說完眼光又落在了魚蟲手中的半截槍杆上,“這隻是普通的長槍,禁不起魚兄弟的神力。不過想不到魚兄弟居然還會使槍。”
魚蟲嘿嘿一笑,“我哪兒會什麼槍法,是上次在聖城決鬥時跟那個使槍的偷學了幾招。隻不過沒搓好。”
羅耕聽了卻暗自吃驚,據他所知,霸王槍的精髓就在於搓字上,搓出來的旋轉的槍勢當得起神出鬼沒四個字。他仍含笑地點點頭,“魚兄弟總能讓人驚喜。希望明日能見到魚兄弟大展身手。”又衝自己的兒子說道,“千重,回去給魚兄弟和人兄弟挑件趁手的兵器。”
幾個人說著話的工夫,莫煙已經畢恭畢敬地從酒樓裏將那老者請了出來。魚蟲聽聞是莫煙的長輩也不好動氣,隻是原地晃著身子狠狠瞪了他一眼。
老者眼尖,又勃然怒道,“小子,看什麼,信不信老夫揍你!”
莫煙忙擋在兩人中間,衝老者輕笑著說了句什麼,魚蟲六識超過常人許多,莫煙似乎是說,你揍了他徒弟,小心他瘋起來。老者聞言哼了一聲,衝迎過來的四皇子一拱手,跳上了侍從牽過的戰馬。
“相請不如偶遇,幾位也請到府中一敘吧。”四皇子轉身對傅長風幾人笑著說道。
“那恕草民打擾了。”幾人忙拱手相謝。
魚蟲也跳上一匹馬,突然想到了什麼,忙跳下馬喊過掌櫃的,“一百兩銀子夠不夠酒飯錢?還有那個窟窿……”
羅耕聽到一笑,“魚兄弟放心吧,殿下不會讓店家受損失的。”
四皇子也回頭笑笑,“小哥,這點銀子,本殿還是出得起的。”
望著魚蟲盯著老者背影的那惡狠狠的眼神,羅耕一問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原來,剛一上樓,魚蟲不小心喊了一聲老頭,那老者就怒了,沒等魚蟲反應過來就被人家抓住,像扔大錘一樣撞開牆壁被扔了出去。
本來沒人铓什麼事,隻是魚蟲在下麵大喊大叫的,老者又一時氣惱把旁邊一直陪著小心的人铓抓住也扔了下去。
羅耕一邊聽一邊笑著,等魚蟲說完了,他笑著說,“魚兄弟,這個虧你認了吧,照你說的這麼看來,那位老前輩的身手隻怕遠在你我之上了。”
魚蟲默默地點點頭,突然哼了一聲,氣惱地嚷道,“欺負晚輩算什麼本事,我回去找我師父跟他講理,我家的老前輩有三個呢。”
羅耕一聽哈哈大笑,魚蟲的聲音很大,前麵的人大概也聽到了,都笑起來。錦袍老者看了正微笑著的莫煙一眼,搖搖頭,然後忍不住自己也笑了。
回到城主府,魚蟲和人铓就一肚子委屈地回到了安排給自己的小院,本來四皇子已經命人給傅長風幾人也安排了住處,可是幾人以自己是修行者的身份執意不肯,於是在魚蟲的邀請下也住進了魚蟲的院子裏。
幾人剛剛整理了一下,正在喝茶聊天時,四皇子來了。
略施薄粉的風姿已經換了一身湖藍色的裙裝,俏生生地跟在四皇子後麵,魚蟲見了朝她嘿嘿地笑了,風姿白了他一眼,撅了撅小嘴老老實實地坐在了四皇子身旁。
“等會要給幾位接風,有些話那時不好說,所以我先來和幾位商量一下。”四皇子客氣地說道。
剛才在酒樓下的衝突之後,魏家的近衛團聽到了求援的號角,就在魏厲的帶領下居然要硬闖北直隸城。如果不是魏淩發覺之後馬上帶走了弟弟,或許就會在北直隸城下釀成一場武鬥了。所以四皇子有些生氣,取消了晚上擺宴款待魏家兄弟,隻是派了手下的官員去魏家的駐地送去了一些食物。魏淩幾次在城門口求見四皇子未果,於是隻好將向魚蟲下戰書的原由投書解釋了一下。
“在下兄弟幾個還是先回避一下吧。”傅長風聽完站起來,卻又衝魚蟲說道,“明日之戰,傅某兄弟自當與魚兄共進退。”
魚蟲有些摸不著頭腦,四皇子卻在一旁微笑地點點頭,“這樣的話,幾位不妨也聽聽。以魏家的行事手段,隻怕幾位將來也會有些麻煩。”
傅長風略一沉思點點頭,讓幾位兄弟也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