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三師父冷哼一聲,“我就說那時不如去聖城求婚好了,你們兩個老頑固偏要守那些門戶之見。要不現在老子說不定徒孫都抱上了”
“嗯?”二師父愣了一下,然後大笑起來,“老三啊老三,生孩子有那麼快的嗎。”
“就你知道的多。”三師父尷尬地瞪了一眼老二,然後一拍魚蟲,“臭小子,練好了功夫就去把那女娃子搶回來好了,餘思寧到時候未必是你對手了。”
“人家的媳婦還可以搶?那不如把莫煙也搶回來好了。”魚蟲笑著看了一眼三師父,自己還是真有些想她了,雖然他知道人家的媳婦是不該搶的卻還是忍不住順口說了出來。
“這……這……我就是那麼一說。”三師父傻了,望著笑得很無邪的魚蟲,三個老頭徹底無語了。
人去樓空,竹樓前的小路長滿了雜草,殘敗的秋葉四處灑落使得小樓更顯得荒廢孤單,魚蟲望著大樹下那落滿了灰塵的躺椅,不自覺地抽抽鼻子,卻再也嗅不到那熟悉的淡淡的香氣了。
看著見到竹樓裏的家居擺設之後有些心不在焉的魚蟲,大師父欲言又止,幾個人就麵對麵坐在竹樓裏。
好一陣子,魚蟲終於說話了,“師父,不會是要把這竹樓拆了吧?”
“臭小子,你想哪兒去了。”三師父又怒吼起來,“以後就讓你在這裏練功了。”
“那你們怎麼誰也不說話,我還以為是不好意思說出拆樓的話呢。”三師父揮起拳頭卻始終沒有落下,魚蟲笑嘻嘻地看著他,心裏卻說不出的溫暖,雖然三師父脾氣暴躁,可是記憶裏除了狠命督促自己練功外卻從來沒有打過自己一下。
“孩子,這一次受傷之後,你終於明白外麵世界的武力有多強悍了吧。”大師父開口說道,“就算你以前能空手對付群狼,可是當你麵對數十高手圍攻的時候,你應該清楚那威力了吧。”
魚蟲點點頭,聖城那一仗,對手確實逼得他有了必死之心,而他也知道那些人中並沒有頂尖高手。
當餘思寧、盧驚這些名字從大師父的嘴裏吐出來時,魚蟲已經知道自己和他們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了。
“你在餘思寧手下絕對走不出三招。”大師父望著沉思的魚蟲,“那小家夥想必完全掌握了血旗刀法了,殺了這麼多人,想學不會也不可能了。”
想到了餘思寧身上發出的那股飽含著冤魂氣息的殺氣,魚蟲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我……我可以跑啊。”魚蟲梗起了脖子了。
“不錯,你要是想跑,天下沒幾個人能抓住你。”大師父笑了笑,“不過,你就不怕丟了滅神山的臉嗎。”
“滅神山?我下山之後才聽說的。”魚蟲嘀咕著,“死了就不丟臉了嗎。”
二師父望著魚蟲不滿的樣子笑了,“你現在打不過他是因為你沒有練過內功心法,無法激發你這些年積累的那些內力。僅僅就你的肉體而言,就算你走不過三招,除非用神兵利器,否則餘思寧一時半會也殺不了你的。”
“那幹嘛不從小讓我練內功呢。”魚蟲越發不滿了。
“嗯……”二師父尷尬地看了看大師父,輕咳一聲,“咳……”
“二師父,你別裝咳了,以前每次你要騙我的時候總是先咳嗽的。”魚蟲白了二師父一眼。
“孩子,師父們這麼做自然是有道理的。”看著二師父滿臉通紅的樣子,大師父忙接過話題,“你要修煉的內功反噬起來實在太過厲害,如果不先打造好身體,怕是你承受不了。”
魚蟲想了想,“難道說,這功夫以前練的人都失敗了?”
看著大師父凝重地點著頭,魚蟲想了一下又說道,“師父,你不會是想告訴我,我這樣先外而內的修煉方法以前根本沒人實踐過吧,你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能成功吧。”
三個老頭互看了一眼,心中大概都在嘀咕,“這小子什麼時候不這麼聰明就好了。”
看著默不作聲心事重重的三位師父,魚蟲笑了,“沒關係,我練,以前也不是沒出過事,反正練出了毛病還有二師父給治呢。”
魚蟲的話讓三個老頭有些心酸,這孩子這些年來確實為了練功吃盡了苦頭,有幾次都是命懸一線。可是,他們這麼做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這內功到底有什麼危險呢。”魚蟲好奇地問。
“心魔難除所以反噬。”大師父的語氣鄭重起來,“如果控製不好,心智就會逐漸偏執最後崩潰。”
“就是說我控製不了自己的思想和情緒嗎?”魚蟲也有些慎重了,這種迷失的感覺他嚐過也不想在嚐試了。
“到最後,你就不再是你,發作起來完全就是野獸一般。”三師父歎了口氣。
“那我覺得控製不了自己的時候就躲到深山裏好了。”魚蟲覺得有些鬱悶,卻也沒有提出不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