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宇文聞正背對著南柯流風,讓他看不到他的表情,隻見那銀色的身影忽然抬起了一隻手,示意他退下,他這才無奈地離開。
等南柯流風真的走了以後,宇文聞才冷聲對沐竹君說道:“抬起頭看著本君。”
沐竹君隻能將深埋的頭稍稍抬起,卻還是不敢直視他的目光,他們太過熟悉對方的眼神了,她不想讓他有再多的懷疑。
“你以為攀上七絕者就能平安無事地離開這裏了?”宇文聞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本君最討厭像你這些癡心妄想滿心算計的女人。”
女人麼?好像好了些,總比他剛剛一口一個賤婢的好。
可她也實在無語,無緣無故間名聲就被南柯流風那家夥給敗光了,若是不能成功將許行書給引出來,看她怎麼收拾他!
“請聖君責罰。”她冷聲道,不怨不反駁,就這麼將宇文聞說的給認了,還直接求罰。
嗬!她以為自己不會罰她不成?
“本君不得不承認,你很有本事。”宇文聞的目光變得越來越冷,“你可知七絕者他從來不會如此理所當然地向本君求一樣東西,可是因為他,本君差點就與他傷了感情。”
“本來本君還想留你一命,可怪就怪你不安分,非想那麼的歪歪腸子。”說罷,宇文聞轉過身來,背手而立,向暗中吩咐道,“問澤。”
一道黑影忽然落在宇文聞的身後,沐竹君的身前。
“將她帶去水牢受罰。”
“水牢?!”問澤不禁驚呼。
“你有意見?”宇文聞的聲音沉了又沉。
“是!”對於宇文聞的指令,他從來都不會違抗。隻是之前聖君不是已經決定要放這女子一命了麼?為何忽然又想要她去水牢受罰了?
水牢,可是連他這個高手也害怕的地方。讓一個弱女子在裏邊受罰,她怕是熬不過一晚吧?
“小君姑娘,請吧。”問澤走到沐竹君的身前,對她還是很客氣的。
沐竹君自然知道什麼是水牢,可以說這個聖殿內的刑罰她都了解一二,隻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些刑法會有一天落到自己的身上罷了。
“一個不知廉恥的賤婢也配得上你稱呼姑娘?”宇文聞忽然冷冷地嘲諷道,這讓問澤一愣。
聖殿到底怎麼了,他怎麼感覺聖殿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婦人妒忌時常有的尖酸刻薄的意味?難道是他錯覺不成。
平常的聖君不是這樣的,也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然而仔細確認了一遍聖殿還是真的聖君,問澤這才咽了咽口水,訕訕地認錯。
然後才帶著沐竹君離去。
等他們走遠了以後,宇文聞袖子底下那緊緊握著的手才慢慢鬆開。
這個女人,當真是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