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默契地齊齊對來人下跪行禮,當然,南柯流風是單膝下跪。
“流風見過聖君。”
“奴婢見過聖君。”
“嗬嗬。”宇文聞冷冷地笑了笑,語氣中隻覺得讓人不自覺地戰栗,明顯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沐竹君心中咯噔一下,莫非宇文聞是發現了什麼,不禁暗暗看了南柯流風一眼,是不是他哪裏計劃得不夠周祥所以才回讓宇文聞生疑的?
然而南柯流風也是一臉的不解,明明他的計劃天衣無縫,而且又是他自己親自出馬,為何會走漏了風聲?不應該啊,除了他自己以外就沒有人知道他要做什麼了,就連沐竹君也沒有說。
“南柯流風,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在本君的院子裏,而且......”宇文聞陰陽怪氣地說道一半,目光還落到了他身旁的沐竹君的身上,“還是在一個婢女的房間內。”
看著宇文聞那幽深而精明的目光的,南柯流風臉上神色不變:“看來是有人嚼舌根了,還讓聖君親自來了一趟。”
“告密?”宇文聞微微一挑眉,然後似笑非笑地看向南柯流風,“難道他們不應該告訴本君嗎?還是七絕者覺得,你有一手遮天的本領。”
這麼一大頂高帽子戴到南柯流風的頭上,就算他的絕者也受不了,這可是擅用職權的大罪。
“流風不敢!”
“不敢?”宇文聞輕輕一笑,“量你也不敢。隻是流風啊,你的心性本君一直都了解,也都沒有多管你的私生活,隻是再怎麼迷亂,你也不應該搞到本君的殿內吧?你這不是當著眾人的麵前拆本君的台嗎?”
南柯流風不知宇文聞是真的計較這件事情,還是以這件事情為借口懷疑他就是那個盜竊藏書閣的盜賊探他口風的,便隻能低下頭,沉聲辯解道:“流風不敢。”
又是這四個字,隻是這次的語氣更加沉重些,但宇文聞還是沒有能從其中聽出真的不敢之意。
“不敢?”宇文聞眉毛一挑,將目光轉移到了沐竹君的身上,在看到沐竹君的臉上沒有一絲的羞愧與膽怯之意時,那眼神極盡諷刺與嘲弄,“那看來就是這賤婢故意勾引七絕者的了?”
南柯流風根本沒有想到宇文聞會將矛頭指向沐竹君,他一直都以為他的目標是他,一時竟沒反應過來。
“不是這樣的!”他下意識地反駁辯解道。
“不是這樣?”宇文聞的眼神極盡嘲諷,“那你告訴本君,事實是怎樣的?”
“是......是......”南柯流風咽了咽口水,“是流風對小君姑娘一見鍾情,她是被我逼迫的,請聖君責罰流風吧!”
南柯流風說罷,還認真地雙膝跪了下來。
“你若是喜歡直接跟本君說就是了,難不成本君連區區一個婢女也不願給你?”宇文聞冷諷,卻讓南柯流風一喜。
“聖君願意將她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