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竹君點了點頭:“這是為何?”
婢女像是很謹慎地環視了周圍一圈,然後才繼續說道:“自從前聖君夫人去了以後,院子裏的所有婢女都被遣了出去,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女子能在這個院子內住。”
“所以啊,從那以後,姑娘你是第一能住進這個院子的女人。就連雪姬也沒有這種待遇呢!”
“所以啊,外邊不知道多少人眼紅著,可是他們都進不來啊。姑娘啊,你可是大有機會飛上枝頭的人。”
婢女滔滔不絕地說著,眼中那是對沐竹君都充滿了敬意。
沐竹君不由得尷尬起來:“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隻不過罪人一個,哪裏敢有什麼非分之想?”
“姑娘你就別謙虛了,若是聖君不是對你有意思,怎麼可能會親口吩咐讓你來他的院子裏伺候?這可是雪姬求了千百次也求不來的榮耀!”婢女一說起來,那兩眼都發著光。
沐竹君不由得冷汗直冒,這小姑娘真的是誤解了。
“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在主子背後嚼舌根的?”冷冷的聲音仿佛帶著奪命的氣息從身後傳來,讓婢女的小身板瞬間驚得直出一抹冷汗。
“見過聖君!”婢女轉身,渾身因害怕而顫抖著,反應過來瞬間跪下,蒼白的嘴唇明顯地在顫,仿佛來人是什麼可怕的奪命修羅一般。
對於聖君這種高高在上之人,她從來都不敢妄想,隻有無盡的敬畏。
“見過聖君。”沐竹君也跟著跪了下來,隻是相比她婢女的緊張她就顯得輕鬆許多。
“自己去薛掌事那裏領罰。”宇文聞沉聲道。
語氣雖然依舊冰冷,卻讓婢女如釋重負,連忙道謝,然後快速地退了出去領罰去了。
宇文聞瞥了跪在地麵上的人一眼,然後冷聲道:“跟我走走。”
沐竹君皺了皺眉,前幾日不是還說不願再見到她,今天又屈尊降貴走來她的小屋裏專門叫她陪他走走,她是聽錯了?
然後不等她回應,那尊貴的人便轉身走了,她隻能連忙跟上,生怕這尊神又莫名其妙地生氣。
跟著他默默地走著,宇文聞似乎也是漫無目的地在逛,一路上也沒有再說話,沐竹君也隻能陪他沉默著。
走著走著,他忽然停了下來。
“你是不是覺得本君很冷血無情。”
宇文聞忽然飆出的這一句話,讓沐竹君整個人猛地一懵。
“奴婢不敢。”按壓住內心的那湧動的情緒,沉穩地回答道。
“本君最討厭不誠實的人。”宇文聞冷聲道,“你也不必再自稱奴婢,你不過是這裏的罪人,不是下人。”
沐竹君扯了扯嘴角,當初還是誰將她交給薛掌事來的?對於心思變化不定的宇文聞,現在的她都不敢再說自己了解他了。
宇文聞看了她一眼,見她不回話,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反而提了一個讓沐竹君怎麼也沒有想到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