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令弟是中毒了。”
“中毒?中的什麼毒?可有解毒之法?可有性命之憂?”
蕭許安一連串地問了幾個問題。
玄鏡士卻示意他稍安勿躁。
“老夫拚盡全力,算是勉強將公子體內的毒素給壓製住了。可是這毒素什麼時候會發作,發作起啦會有什麼後果,還真不好說。”
“您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不好說?”蕭許安急了,語氣中也少了幾分敬重之意,“你的意思是,你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毒?不知道怎麼解?”
玄鏡士有些不悅,卻也礙於蕭許安的身份不敢發作:“大人,公子所中之毒,老夫從醫多年,卻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實在是無能為力,還請大人另請高明吧!”
說罷,玄鏡士拖著藥箱子便要走。
“老師傅請留步!”蕭許安連忙兩人叫住,“方才是晚輩失禮了,一時心急擔心弟弟的傷勢才說錯話,還望老師傅不要見怪。論醫術,望眼整個帝都怕是沒有比老師傅更厲害的人了。吾弟的毒還望老師傅指點一二才是。”
堂堂國鑒大人都放低了身段如此請求,玄鏡士也好再端架子。
捋了捋他那措發白的胡須後,他才慢悠悠地說道:“此毒霸道無比,老夫也是聞所未聞啊。而且其毒性太過詭異複雜,根本分辨不出其成分是何?加之其行色為紫,老夫鬥膽猜測,這應該不是尋常毒物,而是與元術有關的毒素。或許大人可以試著親自給公子瞧瞧,說不定能看出些什麼端倪。”
“老夫才疏學淺,其餘的實在是幫不上什麼忙了,告辭!”
說罷,玄鏡士頭也不回地走了。
有本事的人多少有些臭脾氣,蕭許安也見多了,他也知道玄鏡士說幫不上忙,便是真幫不上忙了,他可不是會輕易自毀招牌的人。
“大人若是也無辦法,那麼也許這天地下,也唯有神醫鬼手能救公子一命了。”
玄鏡士走出不遠,又回頭“貼心”地贈送了一個建議,這才離去。
神醫鬼手?
蕭許安略微皺眉,雖然這個名號他也有聽過,畢竟鬼手的名聲在江湖上實在是太過盛了,混江湖的人就幾乎沒有不知道他的。
可見過他的人如同見過鬼不覺的人一樣,少之又少。
所以他能上哪去找?
顧不得別的,蕭許安走進了蕭淺清的房間,看著雙目依舊緊閉,可是臉色卻好了許多的蕭淺清,不禁微微放了一些心。
輸了些元氣替他探了探體內的五髒六腑,果然探查到心肺之處被玄鏡士封印的毒素。看來情況也算是穩定。
他一定能找出救淺清的法子的。
剛想將元氣收回,卻通過神識看到了那被封印的毒素散發出來的紫色光輝,好像在哪裏見過一般……
這紫色的霧氣……
不是與邊境探子傳回來的密函上所形容的那些氣息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