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個房間內為數不多的家具都堆到了門後,策芳華才急急忙忙地跑到沐竹君的身旁。剛跑過去,便看到窗台下麵也是一層樓高的拿來觀看表演的平台,原來這裏的看台都是像梯田一樣層層疊疊的,所以就算從這裏跳下去,也不會受傷。
明明可以直接跳下去從下麵逃走,為何沐竹君還遲遲不走?
策芳華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隻見她滿目震驚地瞧著最下麵的那個圓形舞台,臉上幾乎一點血色也沒有。
她連忙隨著她的目光看去,在看清場內表演的那一刻,臉色也瞬間變得慘白,唇瓣因恐懼而止不住地顫抖。
場麵的表演竟然是拿活人來進行各種方式的虐待致死!
此刻一個年約十五六歲的女子正被綁在木架子上,在她身前不遠處有一名身穿騎裝的女子正拿著箭一支一支地往她身上射,而客人們要賭的就是,要等到第幾支箭射出,那女子才會死掉。猜中的客人就能得到翻幾倍的獎金。
原來剛剛那個碧眼男子就是在給這個遊戲下注!
如此喪心病狂的遊戲到底是什麼變態的人給想出來的,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碰碰碰!”
不等策芳華從震驚恐懼之中回過神來,便聽到劇烈的撞擊聲傳來,她連忙反應過來將還在發呆的沐竹君給搖醒,急道:“快跳!”
說罷,她當機立斷拉著沐竹君就一起往下跳。
“不行!”
沐竹君回過神來話才剛出口,可策芳華已經拉著她跳下去了。
兩人在平地上滾了一圈,才停了下來,兩人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立即站了起來,卻不料一起身,便看到一群統一服裝的男子正凶神惡煞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們。
這些人可不就是她們混進來時看到的那些守衛?
“抓住她們!”
兩人毫無反抗之力,隻能像是任人宰割的羊肉,任由他們將自己綁起來。
策芳華這才明白剛剛沐竹君的那一句“不行”是什麼意思。
兩人被一直往下帶,帶到一個鐵籠子裏關了起來,而與她們一起關著的,還有不少的十幾出頭的年輕男女。隻見被困在這裏牢籠的這些人,臉上無一不掛著已經幹涸的淚痕,而且他們的眼中皆是一臉對未知的恐懼與絕望。
看來這些人就是沐竹君兩次看到的那些,被運送過來的人了。
沐竹君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撲到了旁邊的鐵欄之上,對著一個蜷縮在角落的姑娘著急地喊道:“姑娘,姑娘。”
那名女子抬起頭,眼中是一片的蒼涼與無神。
“你可見過一個會唱長恨歌的女孩?大約也是跟你差不多年紀的。”
那女子雙眼無神地滑過她的臉頰,然後又重新低頭,並沒有理會她。
沐竹君不死心,又問另外一個籠子裏關著的年輕男子,雖然他也是一臉的麵如死灰,可精神卻比剛剛的那位女子也顯得好些:“這位小哥,請問你可見過一個會唱長恨歌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