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嚐試過飛躍,發現這湖中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會將湖泊上空經過的一切吸入湖中,若非我及時回頭,早就被它吸了進去。”
連她修為這麼高也無法抵擋這股吸力?到底是何種力量如此強大。
沐竹君走到湖邊仔細地觀察著,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隻見她時不時用腳將湖邊的泥沙踢落,又試探性地伸手探了探湖水。
“不可!”
朝盛雪製止的話語喊出之時,沐竹君已將手從湖水中抽出,一臉不解地看向她。
隻見朝盛雪驚訝地快步向她走去,伸手便想抓起她的手一看究竟,不想沐竹君將手一抽,便讓她的手落了空。同時她反應極快地往後退了兩步,與朝盛雪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朝盛雪雖然感覺到有一陣寒意,卻以為是湖風帶來的,並沒有懷疑到她的身上。
見朝盛雪尷尬地愣在原地,沐竹君臉顯為難之色:“抱歉,我不太喜歡與生人接觸。”
將她與蘇扶澈方才親密之姿看在眼裏的朝盛雪當然知道她這是搪塞之話,隻當她是因為剛剛的打鬥對自己存了戒心,並沒有多想。
“是我唐突了。不過我的侍女方才也是用手試探過湖水,可是不過一瞬間,她的手便傷了。”朝盛雪說罷,將她的另外一名婢女喚了過來,讓她伸出雙手,隻見那雙原本潔白的雙手像是被火焰灼燒過一般,指尖處滿是猙獰的傷痕。
沐竹君下意識地伸出自己的手來看,隻見雪白依舊,柔滑依舊。
“怎麼會這樣?”
朝盛雪滿目盡是驚訝之色。
“你們在聊什麼?”另一旁的蘇扶澈突然問道,她們不約而同地將目光往他身上投去,隻見他迎著光走來,渾身上下卻散發著與他那平庸相貌極為不相配的高貴氣質,“若是我沒猜錯,這湖中的液體,應該不是水,而是某一種具有腐蝕性的液體。”
朝盛雪讚同地點了點頭:“不知公子可有什麼渡湖的好方法?”
“沒有。”蘇扶澈回答得也利索,還臉不紅心不跳的,一點不好意思的感覺都沒有。
沐竹君無奈地白了他一眼,朝盛雪更是不由自主地扯了扯嘴角,氣氛忽然好像有點尷尬。
“其實我們不一定非得渡湖不是?”
朝盛雪眉毛一揚:“此話怎講?”
“你方才的那位朋友,也沒有渡湖,最後不是還帶著一個人走了?”蘇扶澈溫和地笑著,可沐竹君怎麼看也覺得那滿是盈盈笑意的眼眸裏透露著無盡的算計與試探。
朝盛雪將心中翻白眼的衝動壓了下去,好看地笑著暗諷道:“原來公子早已在暗處,聽牆角可非君子之為,公子日後還是注意下涵養的好。”
蘇扶澈的笑意凝固在臉上,這是諷刺他沒教養?今天這是怎麼了,遇上的女子一個個都這麼喜歡貶他,罷了罷了,好男不與女鬥。
朝盛雪接著說道:“公子既然是來求取錦囊的,自然是與我那位路過的朋友所需走的路不一樣。”
試探而已,誰不會?
“原來如此。”蘇扶澈似作恍然大悟,“隻是我實在好奇得很,不知姑娘的朋友何等身份,竟能在聽天閣的陣法裏來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