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庸輕輕皺眉,道:“魔術不也是我的能力嗎?”
張漣漪換了個姿勢,想從床上撐起來,吳庸見狀給她把枕頭墊好。
“早些年,我調查過那件事情,我懷疑當年那樁秘密任務裏,涉及到的一些人,很奇怪。”
很奇怪這三個字,張漣漪咬的很重。
吳庸想了想,道:“那關於那些人,你有什麼線索嗎?”
張漣漪搖搖頭,道:“你知道我身體有病,雖然以前還能夠在外麵活蹦亂跳,但也就是個小姑娘,我能做的終究有限,更關鍵的是,我爺爺阻止了我。”
“你爺爺有身份,而且在隊伍裏,他是誰?”
張漣漪沉吟片刻,道:“如果有一天你能見到他,你自然知道他是誰,他從來不喜歡別人在外麵提及他,我又何嚐願意提他?”
吳庸頓了頓,張漣漪這句話表明了她跟她爺爺的關係並不怎麼好,張漣漪的身體都這樣了,她那做爺爺的竟然都不關心一下的嗎?
“你和你爺爺難道平常都沒有聯係?你爺爺不管你?”吳庸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那位老人家也真是夠冷血了。
“關係比較淡漠,”張漣漪明顯不願意多做提及,道,“他有他偉大的目標,我不過是個累贅而已。”
吳庸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沉默了片刻,道:“你當初懷疑的那些人,難道跟我……”
張漣漪點點頭,道:“很有可能是跟你一樣的人,不然有些事情沒辦法解釋,那些事情絕對是非常人才能做到的,所以這也是我願意跟著你下樓的原因。”
吳庸的神經陡然一緊,擁有跟自己一樣能力的人,這種人在吳庸現在的認知中,除了地獄之門還能有誰?
難道說地獄之門早就染指華夏大地,隻是沒有被察覺而已嗎?
想起廢棄工廠的一幕幕,吳庸越發肯定,不禁後背有些發涼。
他不是自己怕,而是如果地獄之門在就在暗中搞什麼事情,這麼多年過去,現在怕是已經該完成的都完成了,那張網也已經鋪的極大。
在這種局麵下,敵人的影子都沒有摸到,那麼有該如何去防範?
這場戰鬥的形勢,陡然間變得嚴峻起來。
吳庸一直覺得自己的時間緊張,現在看來,何止緊張,分明就是架在了火架上,整個華夏大地都架在了火架上。
一步走錯,很可能萬劫不複。
張漣漪的爺爺究竟是什麼人?這個問題張漣漪不願提起,或許可以從拄拐者口中問出答案。
“你怎麼了?”張漣漪用手戳了戳吳庸的胳膊問道。
“沒事,”吳庸搖搖頭,這些危險的事情,他自然不會跟張漣漪多說。
張漣漪是個可憐的姑娘,她雖然從小有過父母陪伴的童年,但真正說起來,那份快樂的回憶越濃,現在的傷痛也就越痛。
比起自己來,也並不見得好。
“二十年啊二十年前!”吳庸緩緩起身,喃喃自語道,“二十年前那段歲月裏,究竟埋藏了什麼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