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一位宮裝侍女在儀門候著,見了他便側身行了個福禮,嬌滴滴地問候,“見過拐爺!若菊奉花公子之命前來迎候!”
老拐訝然,笑道,“花兄怎的端起架子來了?竟然讓若菊姑娘親自來迎,也太不知憐香惜玉了!我老拐可受不起!”
說著話,老拐俯身,伸出手。若菊眼睫一卷,含羞帶俏拋給他一個媚眼,伸出一隻白嫩的素手來,搭在老拐的手上。
“哈哈哈……”老拐朗聲大笑,有美人在側依傍著朝裏走,好不舒爽開懷。
老拐以前跟隨葉衝的時候,一幫光棍經常一起去吃花酒。有錢就逛青樓小館,手頭緊也去勾欄妓館瀉火。盡管與田妞成婚以後他再也不去沾染野草野花,這種時候應酬應景也不覺得有什麼不應該。
“剛剛收到梁國的線報,花公子正在與公主商議事情,一時走不開,擔心怠慢了拐爺,所以特地讓奴婢來迎候。”
若菊嬌笑著將話說到,老拐眼睛一亮,便知這是花德芳與陳青鳶二人在對自己示好。看這模樣,竟是在邀請自己加入他們的私密會談。
他一把攬住若菊的細腰,大手掌乘勢在她的翹臀上抓了一把,嘿嘿一笑,“這麼說,花兄現在不方便羅?不如若菊姑娘請我去你屋裏,咱倆好生相談相談吧?”
“討厭!”若菊嗔怪地推了他一把,趁機跟他保持距離。
老拐也不再去招惹她,隻是一路嬉笑著與她鬥嘴。穿過一個精致的花園子,來到正院的西暖閣。
掀起暖簾進屋,一陣暖香襲來。屋裏燒了一盆白霜炭,還點了一支熏籠。花德芳與陳青鳶卻是坐在暖炕上,一同膩歪在炕桌一邊,令這屋內景致立時便暖洋洋得挪不開步子。
雖然花德芳老遠便聽見兩人笑鬧,卻此刻才起身,竟然將老拐請在暖炕另一邊坐了。
老拐震驚地掃了一眼陳青鳶,見她鳳眼微咪,仿若沒看見,便不動聲色地坐下。
花德芳笑嘻嘻地挨著陳青鳶坐下,一手摟著她的肩,半真半假開起玩笑,“老拐兄,若菊姑娘可還入得了你的法眼?”
老拐哈哈大笑,“若菊姑娘可是宮中出來的美人,哪裏看得上我這樣的鄉野粗人?”
登時,兩道眼光如刺一般唰唰掃向若菊,若菊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連忙跪在地上,委屈說道,“奴婢有罪,沒有侍奉好拐爺。”
“你們可千萬莫要怪罪若菊!”老拐連忙起身將若菊攙扶起來,笑眯眯地拉著她的手一起到身邊坐下。
他覷了一眼懶洋洋挨著靠枕的陳青鳶,轉向花德芳,嘿嘿笑道,“有事說事,別拿這套來忽悠。我老拐雖然是個鄉巴佬,卻也知道自己斤兩。若是你們想要的東西太出格,便是把鳳儀樓所有姑娘都塞給我,那也是不成的!”
花德芳聞言大笑,“老拐兄果然爽快,隻是這件事情嘛,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是老拐兄能在楚公子麵前美言幾句,說不定馬上就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