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或許太久不愛都忘了愛過的感覺,是悸動,是心跳,還是欣喜若狂,不可救藥,默默無聞,不敢奢望或依舊心懷美好。
日子安靜的過著,沒有傷心,沒有高興平靜的比一汪清水還要波瀾不驚,比烈日下的樹木還要鎮定,就算有一片樹葉耐不住動了兩毫米的圓周距,那也是許西吹了一口仙氣,而蝴蝶效應告訴我們這口仙氣會引起不小的騷動,雖然他的距離隻是從河溝南到河溝北,但她的影響跟南半球的颶風到北半球是一樣的,起碼對於汪瑜來說,顛覆了整個大西洋。
天有些灰蒙蒙的樣子,越來越冷了,許西都穿上羽絨服了。對於那些露腳踝的妹子,汪瑜著實敬佩之極。汪瑜緊了緊衣服,在自己身邊經過了幾個比較熟的麵孔,貌似都跟楊天玩的不錯,浪的種類,今天卻全部換成了一種惹我弄死你的表情。生活就是這樣,你越想不到的事情,越猜不到的結果,他總會給你又驚又喜。
音樂班樓下,好像所有人都是衝著那邊過去的。楊天站在那裏背對著汪瑜背影顯得有些落寞,但依舊挺直的身板,這樣的裝點像是懸掛在婚禮現場的氣球,快要撒氣,但還努力保留著最後一口二氧化碳和水蒸氣,既要防止會被針紮破。派上用場破解除這種在別的氣球前的尷尬。汪瑜斜眼看了一眼楊天,平常也就這樣,滿懷激動地看一眼,不滿足卻沒勇氣再看第二眼錯過轉身,留下的是燃盡的煙頭,一根不知道是誰的黑發,還是一雙被風吹散又被樹葉蓋住的腳印。
離課還有一段時間,汪瑜,許西原路返回,樹上僅有的樹葉被風吹落又被吹遠,楊天還站在那裏,他回過了頭,臉上寫滿滄桑,塗滿委屈透漏著些許無奈,又散發了過多的迷茫。轉角的功夫,四目相對,汪瑜看到那雙久違的雙眼,像是有吸引力一般,汪瑜鼓起勇氣,沒有立即離開,就這樣對著,沒有含情脈脈,沒有愛情溢出,隻有無盡的話躲在他的身後,他隱忍,他看透無盡的滄桑,像是被世俗重新洗刷過的丘比特,再也不相信羅密歐與朱麗葉。時間沒有停止,步子依舊邁著,汪瑜深吸一口氣,沒有勇氣再看一眼。她尷尬的搖搖頭,裝作滿不在意的微笑,卻一直不住心裏的波動。“要不說句話吧。”許西下一旁看著“他好像想跟你說好多呢。”汪瑜看著許西的眼睛,仿佛一切都能被她看清,她有些驚惶無措的低下頭“說什麼,你好,我叫汪瑜,你還記得我麼。”汪瑜故作輕鬆的口氣。“唉,他看起來有點孤獨呢……”許西若有所思的說。汪瑜加快步調,離開這個讓她快要說出口的問候的地方。想說的話要說出來才不會後悔,這句話錯了吧,針對性的講,你說的話得到極大地肯定,你會慶幸你要說的話說了出來,如果說出的話沒有達到預期效果,你會自責,自己說得太早,別人還不認同,不過很可惜,這世界上沒有如果,所以假設不成立,你依舊沒說,依舊不知道結果,可是你總是像好處想,不管怎樣,世界他說,你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