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座的傷勢越發的嚴重了,自從中了木玄的那一掌過後,他體內血液沸騰的現象就沒有停止過,雖然在銀座的努力壓製之下,傷情有了被逐漸控製的趨勢,然而在回到了東營的陣地過後,他的傷勢卻忽然間發生了劇烈的變化,傷勢瞬間加劇,體內血流的蒸騰速度成倍增長,此時他的身體,正猶如有一個加上了火爐的水壺,裏麵的水就是他的血液,火勢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熾盛的地步,水壺裏麵的水全部開始蒸騰,以這種火勢下去,要不了多久,鐵座身體裏麵的血液就會被全數蒸發幹淨!變成一具真正意義上的幹屍!
“這下棘手了。”銀座一臉深沉的看著收到痛苦煎熬的李誕,潔白的手掌輕輕地放在他的背上,發出了吱吱的聲響,李誕的皮膚竟然如同滾燙的開水一樣,炙熱的溫度,讓旁人難以靠近,而他體內的血液溫度更是提升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口中嘔出的鮮紅滴落在地上,竟然燙出了個不小的坑洞!
眼見鐵座傷勢加劇,銀座也不顧不得之前的成見了,同為冷家的四座之一,他沒有理由看著自己的戰友就這樣輕易的死在自己的眼前,而鐵座的這種情況,估計就連作為當事人的木玄都不了解,暗潮玄絕功之威力,竟然強悍若斯,強如鐵座,再被達成了重傷過後,竟然就直接陷入到了瀕死之中,距離真正的死亡也隻有一線之隔。銀座的手掌上浮起了一絲淡然的真氣,如水銀一般的物質將他的手層層包裹在了裏麵,一掌,緩緩地印在了李誕的背上。
渾雄的氣勁徑直的灌入到了鐵座的體內,帶著一絲寒氣,欲降低他體內的異常高溫的想象,然而,真氣入體過後,卻是沒有絲毫的效果,用於降溫的寒氣對於鐵座的傷勢根本就沒有好轉的作用,反而,刺激了他體內沸騰的血流,蒸發的越發加劇了。
“這是什麼武功!”銀座恨得直咬牙,“怎麼這麼邪門!不是說玄流劍是魔境當中難得一見的帶著浩然正氣的劍訣麼,怎麼使用者卻有著一種這樣陰毒可怕的內力,這兩種完全不搭嘎的東西是怎麼混在一個人身上的。”銀座怒罵的時候,也不忘再度加強掌上的氣勁,企圖再一次壓製他體內的傷患。
但,收效甚微。鐵座的傷勢極為奇怪,木玄的暗潮玄絕真氣入體之後,就如同跗骨之蛆,難以擺脫,一開始並沒有太大的危害性,銀座以為隻是一般的暗傷,所以在當時十分緊急的情況之下並沒有就地解決掉,等到回來的時候,正準備動手為他祛除時,傷勢爆發的極為迅速,讓李誕的情形頓時惡化,現在已經到了迫在眉睫的緊要關頭了。真氣似是引導了鐵座體內的真元,讓他體內的真氣自行運轉起來,仿佛有一股魔力一樣,讓鐵座自己運氣將自己的體內的血流的溫度升高,最後因為自己的運行的真氣而死,不得不說,這是一種極為可怕的諷刺。
就在銀座被鐵座的傷勢弄得焦頭爛額的時候,鐵座體內的傷勢進一步惡化了!他身體的皮膚開始了潰爛,表皮上麵一片不正常的暗紅色,身體裏麵的血液開始沸騰起來,表皮上的血管如同蠕動的蚯蚓一樣不斷的掙紮扭曲,整個人看起來都好似被一層暗紅色的網包裹在了裏麵,樣子看起來極為可怖。口中一口炙熱的鮮紅被他吐得老遠,而這一口血吐出來過後,一直陷於昏迷當中的李誕,竟然奇跡般的從昏睡之中醒了過來!
“嗯...呃...呃!”喉嚨中發出了嘶聲低吼,說明他此刻的狀態差得要命,血液沸騰帶來的灼燒感,痛得他生不如死,牙齦都咬出血,混雜著汗珠,一滴滴落在了地麵上,蒸發成了血色的蒸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