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原本性子一樣溫和的木玄,這一次,卻變得異常冷漠了起來,冷冰冰的看了木蘭一眼,冷笑著說道:“他不行,不代表我也不行,暗潮玄絕功是我複仇的唯一途徑,僅憑利劍隻是無威,唯有劍利,方能複仇。”
“你這樣是害了你自己!你知道嗎,暗潮玄絕逆練體內血脈,焚陽煮海,凡軀根本難以承受,這不是天賦不天賦的問題,而是,這東西根本就不是給生物......嗚嗚嗚嗚...”幹燥冰冷的嘴唇封住了木蘭嫩滑的小嘴,出人意料的動作,讓木蘭陷入了呆滯,眼前那雙眼中分明充滿了異樣的溫柔,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木蘭已經是滿麵暈紅,芳唇染珠,嬌豔欲滴,目瞪口呆的看著一臉淡然的木玄,驚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你......”
“見笑了。”木玄蒼白的麵上擠出了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容,對著身邊的眾軍士,微微點點頭,“時間不多了,我們先回到指揮所,再行定奪。”
“另外,張恒。”木玄扭頭叫住了張恒,“你負責把守東城門,我方雖然擊退了敵軍,但這隻是暫時的,敵軍主力尚在,切記不可不要輕舉妄動。”
“屬下領命!”對於木玄,張恒雖然還有些不服,但現在,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木玄絕對是實實在在的在為絹絲城做打算,光是他能夠以隻身誘敵的危險舉動,就已經能夠讓張恒另眼相看了,而再看到木玄一身傷回來之時,張恒覺得如果自己再計較的話,自己反倒顯得小氣了。
“嗯。”木玄點點頭,神色疲倦,將手中的銀槍遞給了身旁的副將,扯開了身上被燒得漆黑的衣服碎片,露出了結實的上半身,左臂上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回複速度之快,足以讓常人咋舌。
身影對向交錯的瞬間,木蘭的發絲撫在了木玄的臉上,清雅的淡香伴隨著微微的顫抖傳到了木玄的心間,眉眼間一絲柔弱不堪的悲慟讓木玄痛得心疼,交織的雙眼隻是在霎那間的對視,轉身,便是心恒永隔的遙遠。
“為什麼,你能夠如此的殘忍,你要這樣的冷血...”“抱歉。”
“抱歉...哈哈哈哈,你騙了我多少次了......你還要再繼續騙下去嗎!”“我會有分寸的,我答應你。”
“答應我......一個連親妹妹都下得了手的男人,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抱歉...”身行漸遠,傳音秘術也被木玄單方麵的切斷,孤寂的身影在身旁副將的攙扶之下,一步一瘸的走回到了軍營當中,走出了木蘭朦朧的視線。
“真的很抱歉。”這一句是出自木玄的嘴裏親自說出,劍眸暗淡無光,眼眉見多了一縷吹不散的愁緒。
身影步入到了軍營之中,迎麵而來的第一人,巍峨的身軀宛如巨神一般的高大,黑色猙獰的玄甲宛如鬼神一般散發著冰冷的寒殺凶氣,嘴角上一抹冷酷的獰笑將他地視的神情描繪的入木三分,手中長戟還在不斷滴落著殷紅的血滴,凝聚在兵刃尖頭上並凝固成一滴滴血色冰粒緩緩地落在了土裏麵。
於重也剛剛從西麵的戰場上回來,翼龍騎士在他組織的幾次衝殺過後,被擊退了到了城門的射擊範圍之外,敵軍士氣低落,為首的兩名將領當機立斷,鳴金收兵。於重也沒有選擇乘勝追擊,一是怕這裏麵有對手誘敵深入的計謀,另一方麵則是他消極怠工的戰果,在沒有真正確定出獲勝者一方的時候,他不會輕易的使出自己的力量,至少不會像木玄一樣做的如此絕對。
“幹得不錯。”於重淡淡地點頭道。木玄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言不語,徑直的從他的身旁走了過去,將於重視如無物,而於重反而是一改往日沉默的性子,饒有興致的纏上了木玄,雙臂環繞在胸口,用戲謔的眼神盯著木玄,故意冷笑著問道。
“二殿下手下果然非凡也,單槍匹馬打得敵軍大敗而回,而且足智多謀,奇詭妙計層出不窮,不光如此,看來就連家庭的關係也是處理的相當的和諧啊,一家人相親相愛,看的在下感動莫深啊。”話音一落,木玄劍眸一閃,腳步頓了一下,冰冷的眼芒射向了於重的身上,麵對懾人的寒芒,於重卻是感同無物一樣,依舊盯著木玄。
“你偷聽我的傳音。”木玄冷冷地說道。
“不不不。”於重連忙擺手道,“這不是偷聽,隻是確保軍心而已,白義大人還請不要將這些小事情放在心上。”
“如果說是確保的話,盯住天生反骨,消極怠工的你,或許才是最好的解決問題的辦法。”木玄嘴上毫不留情,立馬反擊回應。
於重的眼鏡眯成了一條線,眼中略過了一絲危險的光芒;木玄毫無懼色,冷眼相視,毫不退讓。令人爭執正酣,絹絲城內部的醫院處卻出來了一聲驚天的獸吼,於重聞之,眉眼一動,木玄聞之,臉色劇變!
熟悉的聲音中卻沒有了往日溫柔婉轉的妙語,如今的聲音中沒有了往日的寧靜,反而被一股滿含戾氣的凶吼。
“繆玉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