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便將此地情況告知魔皇陛下,就說陰厥已經伏誅,而殺他者...”統領看了一眼一旁正在詢問仇恨經過的軍士,再看到那名軍士用力的點點頭過後,他才用力的吐出了那幾個字。
“是二殿下。”
“什麼!陰厥被仇恨所殺!”仇天行狠狠一拍桌子,高大的身子滕然站了起來,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油然而生,“以他第六層功力絕無可能做到!”仇天行一臉陰沉。
“而且此子頑劣至極,居然公然擊殺魔皇宮中元老,實在是目無王法,囂張至極!”說道怒處,魔皇身上魔氣浮現,一股吞天滅地的毀滅氣勢勃然爆發。
“陛下息怒,二殿下此舉不過順手鏟除了反對派的餘孽,為陛下掃平了道路,還請陛下看在這一點上,放過二殿下一馬。”說話者耳朵尖銳的鬼族,麵容老朽,身子卻是一派不屈的古風,說話中不卑不吭,就如同一個行將就木的普通老人一般,此者正是魔國左丞相伯仲。
“那也得看時間而論,此事發生的時機原本就處在一個非常微妙的環節,朕還未剛剛下令拘捕陰厥的時候,他在另一方就已經下手了,就算有鈴蟲穿信,也不可能如此之快,他分明是藐視王法,隻圖一時之快罷了!!”仇天行冷冰冰的說道。
伯仲不多言,雙目微閉,對於魔皇的心態,他心裏比誰都要明白,仇恨失寵早就不是什麼新鮮事了,而在這種關頭,又突然傳出一個這樣不利的消息,這對於仇恨而言隻有百害而無一利,損人損己的事情,但偏偏這麼巧合的,就讓仇恨給撞上了,這樣伯仲的心頭微微一動暗自道來。
“或許,二殿下並不如我們之前的判斷一樣,隻稱匹夫之怒,在這一係列的事件背後,有著太多的疑點了,二公主,證物,仇恨與陰厥的舊仇,和談,陛下,以及最為重要的時間都顯得有些撲朔迷離,如果隻是從表麵著手,唯一的方向也隻能從二公主開始,但偏偏誰也知道,恨公子和鴛小姐之間的矛盾,然而就隻有這一個疑點,就偏偏讓整件事情的鏈接不上,著實不會讓老夫浮想聯翩啊,二殿下,我該說你是武運昌隆呢,還是說......”
不過伯仲並不著急,雖然眼前的仇天行看似怒頭正盛,然而,從整件事情的結果看來,陰厥的早死卻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有句話叫做死無對證,如果是以往的陰厥或許還能夠在被抓獲後利用他的人際關係和暗中的實力左右和印象最後的結果,然而一旦陰厥死了,一切的罪證都可以完全栽在他的腦袋上麵,連帶名正言順的將他身後的實力連根拔除,消除了仇天行的心頭刺,這讓他高興都來不及怎麼又會生氣呢,所以仇恨這一殺手,恰到好處,在最恰當的時候,做出了最恰當的事兒。
眼前的情景也不過是兩人在文武百官麵前演得一出戲罷了,仇恨的確會受到相應的懲罰,但是這種懲罰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隻不過是形勢上的做作。所以台下的所有官員幾乎都是心知肚明。果不其然。
“此次事件牽著之深,令朕極為震怒,此子個性如此偏激,著實需要一番調教,皇弟!”
“臣在。”仇千戰半跪領命。
“這一次進軍夜魔之國的行動,就讓這個逆子也隨行吧,望在軍中能夠壓壓他的脾氣,磨練磨練他的性子,你可千萬不能嬌慣了他!”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