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憂很快便從山上走下,但迎接她的卻是之前被她凍住有心留下的男子,看著他身後站著不下三十幾位,從頭到腳武裝得完全如同一個模板住複製出來一樣的人……除了身高有些微妙的高低差外,就是陣勢有點嚇人。
不用說,這些人都是那些負責阻攔她的禦隱衛。
“啥情況?”遲疑了下,風無憂開口道。
男子平靜地道:“按照你說的,我做了,並且將你所說的每一個字全都告訴了他們,你打算什麼時候完成你的承諾?!”
風無憂挑眉:“承諾?”隨即露出一抹笑容:“好吧,是承諾。”
“跟我來吧,現在就去。”風無憂臉上的笑容重新爬了上來。
卻在她剛剛踏出一步時,風無憂抬眼,隻見一些渾身狼狽不堪的皇宮侍衛成群一路踉踉蹌蹌的跑來,而當那些侍衛的目光看見禦隱衛時還閃縮著希望的眸光,緊接著看見一臉笑容的風無憂後,頓時希望變成了絕望。
想必在這些人第一印象裏,就是風無憂已經強到將禦隱衛都給收服了,不然為什麼明明風無憂就站在禦隱衛的不遠處,而禦隱衛卻一動不動?除了被收服,沒有別的解釋。
風無憂摸了摸鼻尖,隨後聳了聳肩無所謂地道:“不用去了,人帶來了。”比她想的還要快,不過應該是用了她那幾張陰死人不償命的符了吧。
“就知道你肯定在這裏,這些人你留著幹啥呢?”在侍衛的後方,一抹火紅大大咧咧的走了過來,姬天炎身後跟著一溜的幽冥界神祇,其中還包括蘇澤雨等人,而不同姬天炎的空手而來他們每個人都一臉無奈地扛著一位昏迷不醒的禦隱衛。
風無憂眼角抽搐了下:“我不是說在原地等我嗎,你怎麼跑這來了。”
姬天炎嗤笑道:“等你?憑什麼要爺等你!”
“好吧,我等你,可以了吧……”風無憂一臉黑線。
蘇澤雨有些不解:“你讓我們將這些弄暈是幹什麼,直接殺了不是更簡單麼?”
他對周圍那些已經瞪眼怒氣衝衝的禦隱衛視而不見,絲毫無所顧慮的說起殺他們首領的話,也隻能說,蘇澤雨以前隻怕也是個狂人,隻是因為仇恨的緣故一直壓抑著自己一定要凡事冷靜。
風無憂搖頭:“不行,不能殺!禦隱衛與我父親有關,最初的那幾人更不能死!”
“好吧,知道你念舊可以了吧。”姬天炎呼出一口氣叉著腰吊兒郎當地問道,然後手指比劃了下:“把人都放下,別磕著碰著,不然邊上的那些人可就得生吞了你們了。”
聞言的禦隱衛頓時嘴角抽搐了下……
“你可真有活力。”風無憂輕瞪了他一眼,便從他身邊走過,來到了第一位禦隱衛身邊蹲下開始查看情況。
姬天炎哼了一聲:“要你廢話!不過你憑什麼這麼確定這些人是被控製了?剛才那狠勁可絲毫看不出有被控製思維的跡象,完全就一拚命三郎的架勢,思緒靈活著呢。”
“一開始隻是懷疑。”當玄氣探入對方體內時,頓時遭受到對方力量排斥的風無憂皺起了眉頭,隨後說道:“但在見過火凰後,便可以肯定了。”
“為何?”
“因為她親口承認了。”風無憂抬眼,平淡地道:“可以說,她這人真的很悲哀。”
一廂情願的仇恨嗎?
是的,的確是一廂情願,因為從始至終喜歡風宸的不是火凰而是火凰的姐姐,連當事人都沒有產生過恨意,但火凰卻頂著替姐姐報仇的帽子對付風家甚至對付她的母親!
而且火凰似乎還樂此不疲了。
“她怎麼說的?”在場的隻有姬天炎和幽冥界來的知道火凰的誰,旁人則是一頭霧水的聽著。
風無憂道:“她說,我的符術可以解決控製的問題,但有解控效果的符術卻隻有一個,它對材料的要求很苛刻具有危險性,要是失敗那麼這個人就死透徹了。”
“玩命的解決辦法?!”姬天炎一驚,隨後有些同情地看著風無憂:“你可真衰,好不容易知道了卻需要承擔風險,不過你要知道,如果你今天沒有將他們的控製解開那麼這些人將會餘生都在失憶與控製中度過,你要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