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憂甚至感覺這些禦隱衛的行為和麵部表情真的僵硬的一絕,唯有那三人,他們眼中有屬於自己的光彩但……有貓膩,其中一定還有她不知道的貓膩。
“澤雨,你們有沒有聽過有些方法能洗去人的記憶,或者是……將活人煉製成傀儡的傳聞?”風無憂抱著一線希望的嚐試問道。
而蘇澤雨聽了則是一個頭兩個大,完全不曉得風無憂說的是啥玩意:“啥?”
“算了,沒什麼。”看他那樣就不知道,玄天界倒是有能封印人記憶的禁術,那時她還用來封印過夜墨呢隻不過最後時間和她預判的有些差異而結果也讓她感到無語,她明明是想讓夜墨恨她,可偏偏自己作死的在夜墨還未昏迷前許諾了一句什麼要是能找到她,自己便任性一回的蠢話,夜墨當真了而且在失去了他們之間的記憶後還是找了來。
對此,風無憂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任性就任性吧,夜墨是魔族,連雪輕寒就忌憚的人物天道上次還不是被他弄得一句說不上來灰溜溜的跑了,所以,她應該擔心的反而是自己不要拖他的後腿才是。
此時,潛龍的身影自樹的陰影下走出,風無憂注意到他時已經不曉得這人究竟在那站了多久,嘴角抽搐了下後介於懷疑此人可能和夜墨的關係不局限於見過一次的程度,兩人間看見彼此時眼中的詫異就已經讓風無憂浮想聯翩了,但她尊重夜墨,而她想問的問題大多都從夜墨嘴裏撬出來了,至於那些夜墨不願說的……風無憂決定還是讓這人自己操心去吧。
她還有一堆的破事沒有做完就別操心別人的事情了。
“別站那啊,過來坐吧。”風無憂抬手招了招,然後指著她身旁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上,笑道。
潛龍遲疑地片刻,看著風無憂臉上那明媚的笑意仿佛不管多大的困難都抹不去一般,這讓潛龍心中的謹慎感頓時微微一鬆,依言坐到了風無憂指著的地方,全程保持著一貫的沉默。
“你叫什麼?”風無憂問道,沒辦法,想了想自己甚至都還不曉得對方的名字那還聊個毛線,隻好頂著一張笑臉詢問。
潛龍看了眼蘇澤雨手皮肉分離的靈獸,隨後平淡地道:“潛龍。”
好冷……
風無憂單手托著下巴,眼睛眨巴眨巴地盯著神情冷靜到了極點的潛龍,也許是因為玄氣修煉不到位冰屬性沒有發出極致,因此每一日裏風無憂身上最初的寒冷正在逐漸消失,當然了,這也與風無憂自己極力掩藏有關,重來一世,她不能再行事不顧及一切鋒芒畢露,為了自己能走的更遠為了風家能在自己的庇佑下平安的存活下來,所以平常裏帶笑已經是風無憂的一種習慣。
“夜墨,在你們哪過得還好嗎?”忽然,風無憂率先打破了平靜出聲道。
被忽如其來的一問弄得還未反應過來的潛龍,下意識地便道:“帝君很好……”四個字一出,潛龍立馬反應過來這是風無憂故意而為的,可自己卻……他猛地抬起頭目光帶有一絲鋒利地看著麵色平和存有一抹柔和笑意的風無憂。
“那便好,我還怕墨墨在你們那會被人欺負呢,夙寂不愛講話和人交際什麼的雖然會一點但也很生硬,一看就知是常年沒怎麼與人相處的模樣,鳳梧雖然溫和也會與人交談,可他畢竟不是一直常伴墨墨身邊。”風無憂無奈地看著他,“你沒必要這麼緊張,之所以問你而不是去問夜墨,我是怕他明明有難處卻故意隱瞞。”
而那男人要是撒起謊來,自己根本分辨不出真假,不然也犯不著來詐潛龍趁著人注意力恍惚時再出聲詢問,此時會是人精神最為薄弱的時候,所說的話自然也都是真話。
潛龍收起眼中鋒利之色,微微一歎,問出了他自誕生一來第一次的問題,而在此之前,潛龍隻需服從即可,他不問詢問也不想詢問,在他看來夜墨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但現在,眼中這名人族的少女卻是夜墨另類相待的對象,潛龍感到新奇的同時也對人充滿了好奇,可風無憂之前那樣的詢問換做誰都會因為自己被套了話而感到憤怒和警惕,可這個習慣沉默的人卻隻是轉化了一個目光,並沒有急於開口問風無憂為什麼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