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無辜瞪圓眼，無聲卻勝似有聲：怪我咯，誰知道那瘋婆娘發什麼瘋。
“算了，懶得和你廢話。”仿佛認命了，不對，應該是早就認命了，揮了揮手後無力的垂下轉回頭看向少女，也就是他們昔日共處如今卻形同陌路的第四意識離去的方向，一拍大漢的肩膀。
無奈道：“你是不是看不下去？”
“不然呢，你以為老子有這麼好心般她打聽天譴古林的位置？！”大漢憤憤道：“平生最厭惡的就是欺軟怕硬，她有本事就去殺別人啊！跑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殺一個黃毛丫頭，顯得她很有能耐？簡直不能理解這人什麼心理！”
“不能理解？”
老三挑眉，笑得意味深長卻感覺這是大漢說的有史以來最得他心意的話，點了點頭道：“你不能理解就對了，倘若有天連你都能理解，那麼絕不是你變聰明了而是天道變回原來的天道。”一如往年，那時的天道，才是他心目中真正的天道。
可不知為何。
天道變了。
這片天也變了。
到了最後，就連第一意識和第四意識也跟著一起變了，隻留下他，還有第二意識一如既往。
“啥？”第二意識繼續懵逼中，完全聽不懂第三意識的話卻隱約覺得好像自己錯過了什麼，好在他有一顆不恥下問的心，瞪著自己那雙宛如招牌式的懵逼眼注視著同伴。
第三意識收斂的笑容，抬手，五指握拳，麵無表情朝著那張欠揍的臉揮去！
七秒後……
一人神清氣爽地嘴角含笑飄然離去，另一人頭上頂包魂不附體地撲街。
“哼，揍你不解釋！”
“靠……”
第二意識鬱悶的抬起頭，歎了口氣白眼一翻身子搖搖晃晃地跟了上去，當他起身看見遠處有些距離的動靜時，濃眉大眼當即微不可見地一抽，小聲道：“天道，你真的不會後悔嗎。”
那聲幽幽的長歎盡管在他離去這裏時，似乎還回蕩在四周久久不散，那聲歎息中飽含的情緒太多、太多以至於他如今不知該如何麵對那位他曾經敬仰尊重的存在，想逃卻無處可逃，但他如今也想明白了。
既是不能逃，那麵迎麵麵對吧！
左右也不過終究一死，他隻是想再看一眼，那時還會對這個世界生靈溫柔微笑心存憐憫的天道，絕不是現在這個冷酷無情，披著一件偽善表皮的天道。
“隻要能讓你回心轉意，讓我粉身碎骨又如何。”
“你的雙眼是被什麼迷惑了嗎，為何現在的你不會向那時的你一樣回頭看一眼戰火不斷的蒼生！”
“在你創造出我們四個時，還記得你曾微笑著告訴我們要永遠、要用一生去守護這片土地，這個世界，那時的你眼中的情愫無比柔和，你寧願寬恕那些忤逆你旨意一意孤行的人族，也不忍傷他們分毫隻因這些人類是神族所創的種族。”
“你對人族無疑是偏袒的，卻也在盡心盡力平衡這個世界的穩定，但現在你又在做些什麼！”
“毀滅！毀滅！還是毀滅！”
“從你眼裏，再也看不見那熟悉的憐憫，隻有無情與摧毀一切的欲望……”
句句無聲的咆哮在第二意識的心底盤旋，他看著頭頂那片天，這裏與外麵是不同的，他沒有看見白雲與太陽但卻感受到暖人的光芒。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