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汪荊的腳步停了下來,他聽到就在不遠處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是一個女孩兒的哭泣聲,汪荊輕輕的走近她。
果然,在一片樹木蔥蘢的草叢處坐著的這個女孩子,正是賭氣離開的白小米,她一邊抽泣一邊把手放在自己的腳踝處,看樣子應該是崴了腳。
汪荊本想走上前去喊一聲,卻在看到白小米一動一動的背影之後停了下來,她的長頭發散落下來,在柔和的月光下很是好看,她的背影是那樣的單薄,竟然讓人覺得有一絲心疼。
想了想,汪荊退了幾步,他拿出口袋裏的手機,給王阿姨撥通了電話:“王阿姨,我是汪荊,白小米在b區這邊的草叢裏,看樣子應該是迷路了,你找幾個人來接她吧……對了,不要告訴她是我找到的她,就這樣。”
掛了電話,汪荊又忍不住轉身看了一眼那個在草叢裏哭泣的女孩,然後才轉身回到了別墅,這一夜,他睡得並不踏實。
第二天一大早,汪荊下樓去公司,在餐桌旁看到了坐著的白小米,她的眼睛還有一些紅腫,看來昨晚應該是哭了很久。
“哎喲,這不是離家出走的汪太太嗎?怎麼?脾氣鬧夠了就回來了?”汪荊忍不住調侃白小米,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麵對這個早就已經很熟悉的女孩子,他總是習慣了口不對心。
白小米坐在椅子上沒有說話,她隻是用力的咬著嘴唇,看得出來,她在忍耐。
可是汪荊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汪荊的眼神看著白小米,然後停留在她用紗布包裹的腳踝處,果然是崴腳了。
“呀,看來還受了傷?夫人,你這次賭氣好像有些劃不來啊,既然有本事出去,為什麼還要回來呢?”汪荊的臉還是很好看,白小米卻有一種忍不住撕碎他的衝動。
白小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對汪荊說:“我受不受傷好像和你沒有關係吧,你管好自己就可以了。”
“哈哈……”汪荊笑了出來,他彎下腰去,把臉無限湊近白小米,然後才對她說:“你別忘了你和我是有合約的,這次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如果下次你再做出這樣荒唐的事情,我想,我會讓法院來傳喚你。”
說完這句話,汪荊就起身準備去公司了,隻留下坐在凳子上的白小米,她的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滴滴答答的流下來。
“晚上我有幾個朋友回來別墅裏玩兒,你瘸著腿就不用出席了,好好養傷吧,我可不希望別人說我汪荊的太太是一個瘸子。”臨出門前,汪荊給白小米丟下這樣一句話。
“我上輩子到底是做錯了什麼?才會遇見這樣一個冷漠的禽獸?!”白小米沒有說出聲,卻在心裏一遍一遍地問自己。
到了晚上,白小米還在自己的房間了無聊的翻看雜誌,就聽見樓下鬧哄哄的一片,她小心的起身,想要站在樓上看看發生了什麼。
原來,是汪荊說的那幾位朋友來了,還有他的弟弟汪擎,其他的幾個人她都沒有見過,基本都是二三十歲的樣子,他們坐在沙發上談笑風生,白小米有些猶豫,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下去和他們打招呼。
“嗨!我就還說呢,我們來這兒做客,你這個女主人怎麼不見蹤影了?”白小米正猶豫間,聽到樓下忽然喊了一聲,她定睛一看,正是汪荊的弟弟汪擎,他的眼裏閃著狡黠的光,讓白小米很不喜歡。
聽到汪擎這樣說,白小米站在不想下去也得下去了,她勉強的笑了笑,然後悠悠地下了樓。
汪荊現在幾個人中間,還是那樣麵無表情的樣子,倒是其他幾個人對白小米很有興趣,他們紛紛打趣,“我們幾個就還說呢,怎麼咱們的大總裁一下班就往家跑,原來家裏有一位大美女啊?這才真是金屋藏嬌啊。”
聽著幾個人和自己開玩笑,白小米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正在迷茫之間,卻聽見身旁的汪荊笑了一聲,什麼“金屋藏嬌,她隻是讓我消遣娛樂的工具罷了,你們想太多了。”
汪荊的聲音並不大,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大家麵麵相覷,都不再做聲,唯有白小米定定地站在原地,她的臉色由紅轉白,有一種世界末日的感覺。
“大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這個玩笑開的有些過了啊。”汪擎眼見著形勢不對連忙打了個哈哈,他拉著白小米的胳膊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笑著對她說:“嫂子,我們幾個都是關係特別好的朋友,平時開玩笑也比較隨便,你不要介意啊。”
聽到汪擎這樣說,白小米的臉上才努力的擠出了一絲微笑出來,她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看起來十分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