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老板似乎勝券在握,挑眉淺笑,說:“以下犯上的虧沒有吃夠嗎?如果不願意的話,可以把戒指還給我,隻是葉非是生是死,就與我無關了。”
“你!”阿四氣結,眼裏布滿了血絲。
蘇逸忍著手指的疼痛,伸手拍了拍阿四和阿五,然後禮貌的對邱老板笑了笑,說:“沒關係,還請邱老板告訴我們該怎麼做。”
邱老板放下了腿,向前傾了傾身體,雙眼微微眯著,說道:“你可能會死。”
蘇逸坦然笑了笑:“如果不是葉非,我恐怕早就死了,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但是在這裏,是中國,講的是知恩圖報,況且我知道,你不會讓我死的,如果我死了,恐怕你也沒命活。”
邱老板仰頭笑了笑,目光帶著讚許望向蘇逸,說道:“難怪葉非這麼喜歡你,不過我可要提醒你,將要發生的事是解釋不了的,你可能會害怕,可能會死,也有可能找不到葉非。”
蘇逸低了低頭,她怕自己看著邱老板的目光,會猶豫,會放棄,索性不再看她,篤定道:“你說吧。”
邱老板起身走到了蘇逸的身後,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俯身在她耳旁說道:“如果你心裏有他,戒指才會吸食你的血,漸漸變紅,這個戒指越來越紅,你要拚命的去感應他,感應他在什麼地方,如果你心裏沒有他,這個東西是沒有用的,不過看樣子,他已經在你心裏了,看,戒指變紅了。”
說完,她慢慢直起了身,緩步離開了蘇逸的身後。
蘇逸抬起手,目不轉睛的盯著有些微微泛紅的戒指,感受著來自手指的痛楚,阿四著急的看了看他,剛要開口說話,蘇逸便站了起來,說道:“謝謝邱老板,我們走吧。”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古玩店。
在車上時,蘇逸一直盯著那戒指出神,久久不能言語,阿四一直在勸她,勸的口幹舌燥,可對蘇逸而言卻是充耳不聞。
良久,她才抬起頭看著阿五,說道:“先回我家吧。”
阿五向來穩重,雖然不清楚她要做什麼,但還是點了點頭,掉頭去了蘇逸的家。
蘇逸讓阿四阿五在車裏等著,然後一個人上了樓。
推開門時,小白和溪空坐在沙發上看著狗血的言情劇哭的死去活來,見她回來,招呼她過來一起看,曲惟拿著手機在打電話,對蘇逸招了招手,然後匆忙掛了電話,向她走來時,還順手拍了一把小白的頭。
曲惟笑著和她閑聊著,蘇逸努力的微笑著,可是竟一個字,都沒有聽清。
食指的疼痛躥搗她無比珍惜此刻的安穩,她問道:“胡修文呢?”
曲惟笑了笑,望向廚房,說道:“你家長在廚房忙活呢。”
蘇逸笑了笑,緩步走向廚房,在廚房的門口看著胡修文忙碌的身影,她此刻突然想把戒指摘下來,扔的遠遠的,葉非是死是活,都與自己無關,她隻想好好活著,好好呆在胡修文身邊。
可是,她不能。
她不能。
蘇逸走到胡修文身邊,胡修文剛切完菜不耐煩的推開她,將菜放進了鍋裏,說道:“去去去,別在這搗亂,一會就好了,出去等著。”
蘇逸漸漸紅了眼眶,鼻尖酸的難受,她好怕此刻開口,會是令人擔憂地哽咽,但又怕自己遲遲不開口,會引來他的目光,看到自己濕潤的眼睛。
良久,她深吸了一口氣,淡淡道:“好,你快點,餓死了。”
“去去去。”胡修文頭也沒回的擺了擺手。
那一頓晚餐吃的倉促而又漫長,她看著胡修文大塊朵碩,看著小白她們嬉笑打鬧,一切仿佛都是最安穩的樣子。
蘇逸喝了一杯酒,轉頭看著胡修文,笑著說:“老大,程小姐就在深圳,年初的時候她來找我,我幫她找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