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為何殺她?”雪衣男子翩翩獨立絕塵於世,冷傲決然的麵龐卻無法遮蓋他目光裏的蕭瑟,他遙望著死在青衫手下的那個女子,似無視旁人於不顧,有什麼能比得上他眼神中的情義,又有什麼比得上她的死去能夠翻天覆地。
“聖教有令,清場九層天,沒有資格在這裏生活的地仙下降凡塵,違者斬,立決。”青衫人的冷笑和不屑絲毫沒有能夠落入雪衣男子的眼裏,冷光襲人的寒劍卻映入他的眼眸,卻並沒有絲毫觸動他,隻有她一顰一笑入得了這位如炬法眼,但她死了,縱使他絕代天驕卻無法換她醒來。
這會是一場前所未有的風暴。
“你殺的人。不知道你背後的龐然大物願不願意為你承擔。”
“它不得不和你一起承擔,我無視它的腐朽,但這腐朽已經潰爛到了我的身上。”
“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記得藥某。”
“應該還有人記得東皇天帝吧。”
如雪白衣,比雪卻更勝幾酬,他一步步沉重的像是山嶽,走向她。走向她。
他眼中有多少柔情似水就有多少恨意如山。
一手抱起那女子,另一隻手抖動了一下他墨枝殷梅的袖,素劍無華。
劍平凡的有些簡易,像是一塊僅僅打磨過卻沒有仔細鑄造的廢鐵。
隻是這把劍幹淨的令人有些驚恐。
比這位東皇天帝的名字更令人驚恐。
隻是這把劍清冷的令人有些彷徨。
比他的隱世不出的生活更令人彷徨。
隻是。
劍。燃
燃盡生機
燃盡兩片殘魂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