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水國皇宮
書房
一個中年男人坐在大殿的主位上,身著明黃色繡龍錦袍,金冠束發,肅然之氣渾然天成,此人正是金水國的皇上靳權浩。
大殿的下方垂首並排站了三個人,一人略顯滄桑,是金水國的太子,名叫靳梓裕,一人稍顯年輕,是二皇子靳梓寅,站在最末的是三皇子靳梓軒。
靳權浩看了一眼大殿上站著的三個兒子,眼裏一抹精光一閃而過。
“朕今日叫你們前來,正是因為尹將軍平定了北方戰亂,得勝歸來,朕要好好地為我們金水國的得力將軍慶賀!軒兒,這事就交由你去辦,需要多少銀子直接去國庫裏取,隻要不太過分,朕一律不過問!哈哈”靳權浩看著最末首的靳梓軒,眉飛色舞地吩咐道。
“是,兒臣領旨,請父王放心!”靳梓軒衣袍一甩,跪下接旨。
“嗯,起來吧,還有一事”靳權浩看著下麵的靳梓裕說道,
“父王請說!”靳梓裕看著靳權浩一直盯著自己猛瞧,心裏一驚,難道是自己最近拿的銀子太多了,父王懷疑了?!靳梓裕想著便雙腿一軟,差點跪下!這時聽見主位上的靳權浩說道:“聽說楚相國的府裏的二小姐愛慕你很久了,你若是不反對就趁早把這事辦了吧!”
靳梓裕一聽靳權浩提的是這茬,心下一鬆,隨後又一喜,隨即雙膝跪地,匍匐在大殿上:“是,謝父王成全!”哼靳梓軒,你雖娶了楚暮依不假,但本宮這個才是真正的千金小姐,如今本宮有了楚相國,我看你還拿什麼跟我爭!這王位遲早是我的!
正在靳梓裕思索期間,誰都沒注意靳梓軒低垂的眉眼中一閃而過的流光。
“好了,起來吧!太子和寅兒一起去準備一下明年春季的射獵,今年秋天你們都表現不錯,尤其是太子,獵的東西比朕的都多,朕很欣慰,這次也好好準備準備,屆時叫上尹將軍一起參加!行了,你們若無事就退下吧!”靳權浩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擺了擺手吩咐道。
“是,父王!兒臣告退!”靳梓裕還在為靳權浩的那句誇讚洋洋自得,傲慢地瞥了一眼靳梓軒,如開屏的孔雀般揚著下巴走了出去。
“三弟,二哥我也先行一步!”靳梓寅看著靳梓裕遠去的背影,對著靳梓軒拱手道。
“二哥,留步!再過些日子是母後的忌日,這次一起去吧!”靳梓軒一隻手搭在靳梓寅的肩膀上,勸說道。
靳梓寅麵露苦笑,“三弟,你去吧,母後估計也不想見到我”
靳梓軒垂下來的手臂一僵,低喃道,“二哥,還是忘不掉嗎?”
靳梓寅麵上淡然一笑,但是眼裏還是出現了細小的裂痕,“怎麼可能忘得掉?!”看著靳梓軒又要說什麼,靳梓寅先一步開口,“好了,你不是還要去辦父王交代的事嗎?好好幹,二哥相信你!還是那句話,若是用得著二哥的地方,一句話,二哥一定幫忙到底!”
聽著靳梓寅毫無保留的一席話,靳梓軒用力地抱了一下麵前的二哥,發誓般地說道:“二哥,相信我,我們一定會成功!沒有第二個可能!”
靳梓寅也用力的錘了一下靳梓軒的肩膀,“好小子!二哥永遠支持你!”
辭別了靳梓寅,靳梓軒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裏,仿佛又看到了那個陽光灑滿窗欞的午後。那時的他們在沒有父王的地方,可以自由玩耍,盡情嬉鬧,隻是有那個男人在的地方就一定不會有靳梓寅!
這件事,一直等到靳梓軒十歲那年才知道事實真相。靳梓軒一直不明白,為什麼父王和母後可以對自己好,卻獨獨苛刻靳梓寅,直到靳梓軒的母後逝世,靳梓軒的奶娘因犯錯被逐出宮的前夕整件事情才真相大白。
其實,靳梓軒的娘親,也就是盛寵一時的翎貴妃,竟是靳權浩出遊時偶然遇見,之後便茶不思飯不想,最後竟硬是給搶了過來,回到皇宮之後才發現那時的淩翎已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而孩子並不是他靳權浩的!這一事實讓靳權浩的男人尊嚴受創,以莫須有的罪名處死淩翎的原配丈夫後,便一律封鎖消息,所以這事在宮中並沒有幾人知道,而靳梓軒的奶娘也是在翎妃逝世時從她的嘴裏斷斷續續地聽到的。
而被搶回來的淩翎在靳權浩的溫柔攻擊下也漸漸卸下了心房,陷入其中不可自拔。但是那孩子終究不是靳權浩的,那時的淩翎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單純愛笑的女子,她甚至想出拿自己的親骨肉去陷害一個女人,隻為了那個貴妃之位!其實,她也有私心,她不想要這個孩子,那會是她的汙點,保不齊什麼時候就會被別人知道!
但是那孩子福大命大,在淩翎那樣狠心的折騰下,都沒離開她的肚子,倒是淩翎因禍得福,如願以償成了翎貴妃!身份,地位,寵愛,她一樣不缺!
就這樣,等到了淩翎生產那日,順利生下了一名小皇子,使得她的地位在後宮之中更加穩固,那個皇子就是靳梓寅。但孩子終究不是靳權浩的親骨肉,雖在外人麵前兩人都是一副慈愛的樣子,但回到屋後卻是一眼也不願多看,小小的靳梓寅從小便由奶娘拉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