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叛,為了一把越王勾踐的佩劍,你值得去攪合到鬼窟派裏麼?”我想起徐山奈,頓覺鬼窟派裏都是變態。
“一定要去,東陵墓寶,一定得尋回來。”胡叛說道:“橫豎我們現在賺了不少錢,就算天涯海角也能去了。”
我看著胡叛,心中又開始思索這貨到底為什麼這麼熱衷尋找東陵墓寶。之前是陰差陽錯參與了幾次怪事,外加胡叛說過,想要將這些遺落的墓寶尋回來,但是是為國還是為私,他到底也沒說清楚。
此前我問過幾次,都被他搪塞了過去,如今想了想,確實沒有具體的定論。
於是想到這裏,我便沒有再說什麼,想看看胡叛到底想做什麼。
林京墨倒是爽快,第二天便帶著我們去找那乞丐。
原來林京墨兩年前就在我們這裏住著,住的小區就在我家附近,隻是那條件還不如我現在的小區,是千禧年的老房子了,樓房牆身都已經斑駁得很了。
小區外頭一片亂七八糟,堆著雜物跟垃圾。林京墨說,那乞丐就住在那雜物旁邊,搭建了草棚等東西遮風擋雨。
但是等我們找到那乞丐的草棚之後,卻發現乞丐並不在裏頭。
“人呢?”我四下看了看。
林京墨想了想,說道:“會不會是因為天氣冷了,人都搬家了?”
“這附近還有什麼地方可以避風禦寒?我瞧著這也太破了。”我搖頭道。
“你們聞到一股怪味兒沒有。”胡叛突然說道。
“聞到了,這附近有垃圾箱,當然會有怪味。”我說道。
“不,是死屍的氣味。”胡叛說道,便往垃圾箱那邊走過去。
在小區旁邊有四個垃圾箱,全都蓋著蓋子。
胡叛上前,飛起一腳踹向了其中一個。結果,他這一腳還挺有力道,一個撞一個,頓時翻了四個。
一股臭味襲來,與此同時,我看到第二隻垃圾箱裏突然掉出一個人的腦袋來。
這腦袋足球一樣滾到我身旁,著實嚇了我一跳。
“是那個乞丐,”林京墨看了看,搖頭道:“居然死了。”
“居然死了,你一點也不怕啊。”我歎了口氣,皺眉去看了看那人頭,見是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蓬頭垢麵的。
“得了,報警吧。”胡叛說道:“人都被切碎了。”
說著,胡叛再度踢了踢那垃圾箱,發現裏頭掉出了好幾塊屍體殘塊。
“誰會殺一個乞丐,莫不是還是那些砍他手指的人?”我看著那慘狀,感覺有些惡心。
“也許吧,但是不像。”林京墨想了想,說道:“我聽說被砍手指的人裏沒有被殺的。那人似乎不喜歡殺人。”
“算了,等報警讓厲少卿來查吧。”胡叛說道。
厲少卿果然很快到了,看了看被砍手指的人,歎息道:“怎麼又死了一個。”
“又?難道還有死了的?”我驚訝地問道。
“嗯,本市還有附近第十起了。”厲少卿說道:“都是被碎屍的人。雖然說這些人從乞丐到從商的,各種行業都有,但是都是缺了手指的人。有的缺的多,有的少。”
“怎麼還開始屠殺了?”我茫然道。
厲少卿看了看我:“聽你這意思,好像是早就知道了這事兒。不過現在看起來,你們是怎麼來的,還找到了這地方?這垃圾雜物的,別告訴我你們散步到了這兒。”
“我們為了一件委托,來找這個乞丐查查線索。”胡叛說道:“不知道你們查碎屍案子有什麼進展?”
厲少卿歎了口氣:“進展什麼,完全沒有凶手的痕跡。殺人用的凶器也沒找到到底是什麼。傷口參差不齊,本來我以為是電鋸鋸下來的,可法醫說,那齒痕比電鋸大,形狀彎曲,說不上來是什麼。”
“這個死人叫什麼名字?”胡叛問林京墨。
“我哪裏知道,隻是我聽說他的外號叫蛤蟆。”林京墨說道:“好像是姓何。”
“這我知道,有前科的,何莫。”厲少卿說道:“早些年坐過牢,後來出來了,聽說是去當什麼放高利貸的,被人砍了手指。”
“不是,他是個人販子,被人砍了手指。當然這個人是誰,就不知道了。”林京墨說道。
“得了,你們仨都跟我回去做個筆錄吧。”厲少卿說道:“哪兒都有你們。”
我們仨跟著厲少卿去了市局,說起前因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