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們四個確實也帶不走這麼多人,便隻是將神誌不清的村長帶了回去。
白天還不覺得冷,晚上回去達瓦那住處,頓時感覺一陣冷颼颼的感覺浸入身體,我不由佩服他居然能在這寒冷幹燥的地方混這麼久。
到底什麼精神力量支持著他抗下去?這簡直比做傳銷的牛多了!
柵欄外頭的狼群依然在,狼果然是重感情的動物,居然一直在守著屋裏那孩子,看我們回來了,才紛紛散去了。
林健也從屋裏迎出來,瞧見我們拖著一個人進來,便驚訝地說道:“這人我認識,他是村長啊。”
“你先去外麵等等,我們找村長談點事情。”達瓦說道。
林健於是乖巧地出去了。
“怎麼讓他醒過來?”納蘭逸看著雙目呆滯咬牙切齒麵目猙獰的村長問道。
“簡單,一泡尿就行。”厲少卿說著,將角落裏打盹的卿卿抱起來,摸了摸卿卿的背:“來,在他臉上尿一泡。”
卿卿起初並不搭理厲少卿,過了一會兒,還真對著村長的臉上來了一泡尿。隨著尿騷味傳來,村長頓時打了個噴嚏,慢慢醒了神誌。
“你,你們?!”村長打了個寒噤,驚恐地看著我們幾個。屋裏其實並沒有燈,但此時雲開霧散,月亮撥雲而出。明亮的月色映亮了我們幾個的樣子,著實將村長嚇得不輕。
“沒想到啊,”厲少卿笑道:“現在村長都這麼逆天嗎,還違法犯罪開了。別以為這地方山高皇帝遠沒人管你們,知不知道舉頭三尺有神明?!虧你還守著聖湖有信仰呢。”
村長臉色似乎十分難看,慘白的月光落到他的臉上,越發陰慘慘的。
“說吧,你,薩滿巫師,還有剛才那些人都是幹什麼的?!”厲少卿冷冷問道。
村長皺了皺眉,突然冷笑道:“你們最好放了我,否則天亮沒多久就有人會找上門來。你們幾個能抵得過多少人?”
“可是現在離著天亮還有好一陣子。”厲少卿笑著將手機舉給村長看:“現在是淩晨一點十分。天亮起碼五點之後。四個小時,足夠滿清十大酷刑給你來一遍了。當然,別妄想自殺,舌頭是很難咬斷的,更何況我的迷魂陣附送迷魂軟香,你現在應該沒什麼力氣了吧。”
村長咬著牙不說話。厲少卿繼續笑道:“酷刑之一,剝皮。剝的時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膚分成兩半,慢慢用刀分開皮膚跟肌肉,像蝙蝠展翅一樣的撕開來。這樣被剝的人要等到一天多才能斷氣。最難的是胖子,因為皮膚和肌肉之間還有一堆油,不好分開。我看你這體型,就是得耗費更長的時間,所以你會更疼。另外還有一種剝法,就是我們把你埋在土裏,隻露出一顆腦袋,在頭頂用刀割個十字,把頭皮拉開以後,向裏麵灌水銀下去。由於水銀很重,會把肌肉跟皮膚拉扯開來,埋在土裏的人會痛得不停扭動,又無法掙脫,最後身體會從頭頂的那個口“光溜溜”的跳出來,隻剩下一張皮留在土裏。唉,知道明朝魏忠賢嗎?
魏忠賢喜歡在受刑人的身上澆上瀝青,冷凝後,使用錘子敲打。瀝青和人皮一同脫落,洗掉瀝青便得到一張完整人皮。可惜我沒有水銀跟瀝青,也隻能試試第一種辦法了。”
仿佛是配合自己的說法,厲少卿將我一直藏著防身的匕首抽出來,在村長眼前晃。很快地,我看到村長額頭上好像滲出了一層層冷汗,滴滴答答地落了下來。
厲少卿笑得很開心,繼續說道:“不然咱們還能試試俱五刑。也就是把你活生生的大卸八塊。知道戚夫人麼?呂後給她剁去手腳,割掉鼻子耳朵舌頭,眼睛挖出,丟在豬圈裏喂養,取名人彘。我沒有斧頭,隻能慢慢鋸了。你挨著點。”
說著,厲少卿舉著刀抵在村長的手腕上。
頓時,我就聽到村長的一聲嚎叫,隨即聞到一股尿騷味。這貨居然嚇尿了。
其實我在一旁聽著,也有點作嘔的感覺。厲少卿描述的語氣讓人有一種仿佛身臨其境毛骨悚然的感覺。這大概也就是心理學裏一種說法,叫做語言暗示。
我不知道他用了什麼細節達到了這一目的,總之,聽在耳朵裏,我隻覺得反胃感洶湧而來。
再看納蘭逸跟達瓦就比較鎮定了,可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人就是不一樣。
“如果你還是不說,幹脆咱們來抽腸子吧。這應該是朱元璋發明的。朱元璋曾對死刑犯人施行抽腸。就是把一條橫木杆的中間綁一根繩子,高掛在木架上,木杆的一端有鐵鉤,另一端縋著石塊,像是一個巨大的秤。將一端的鐵鉤放下來,塞入犯人的肛門,把大腸頭拉出來,掛在鐵鉤上,然後將另一端的石塊向下拉,這樣,鐵鉤的一端升起,犯人的腸子就被抽出來,高高懸掛成一條直線。犯人慘叫幾聲,不一會就氣絕身亡。我覺得很有創意,來試試看?”厲少卿笑道。
厲少卿話音剛落,我就見村長開始吐了。等村長吐完後,厲少卿一刀劃了下去。
於是我聽到了一聲慘叫。
“別,別,我說!”村長嚷道。
“嗯,你都知道些什麼?”厲少卿問道。
“我知道,那個,那個寺廟裏有個和尚是組織這事的人。”村長立即說道。
“哪個和尚?”厲少卿追問道。
“這我真不知道!他也不直接聯係我,隻是需要聯絡的時候就在寺廟佛像下放紙條。然後我們晚上見麵。見麵他隻是說事,也不露麵,穿得一身黑,看不出是誰。”村長說道。